成廉捂着脑袋,“哦”了一声,又说道:“可丁大人肯定没答应让你当主簿吧?”
“他会答应的。”
历史上吕布早年就是在丁原手下当主簿。
不由分说,吕布继续说道:“等我当了主簿,你替我去米脂县的百花楼看着。”
“百花楼!”成廉眼前一亮。
吕布点点头,“对,百花楼。”
“可属下囊中羞涩……给报销吗?”成廉竟有些不好意思。
吕布踹了他一脚,“不是让你去寻花问柳的。百花楼鱼龙混杂,消息最是灵通。每天让你报销一杯茶水钱,你去百花楼里坐着,留意杜冲爷孙俩跟月丫的消息。”
成廉愁眉苦脸,说道:“每天去百花楼,就喝杯茶,那我还不被百花楼的护院给轰出来?”
“看谁敢轰你出来,你就带上几个兄弟去把百花楼砸了。”
“可……”
见成廉还想拒绝,侯谐也来凑热闹,说道:“对,谁敢轰你出来,我第一个去帮你找回场子。”
成廉一翻白眼,“得了吧你,就你这缩头乌龟,去了怕不是陪我一起挨打,我丢不起这人。”
侯谐气苦,“帮你还不要,好心没好报。”
吕布也出声道:“好了好了,此事就这么定下了,让你公费逛窑子,你还不乐意?”
成廉撇撇嘴,不再说话。
……
到第二天,吕布又去求丁原,仍是被拒绝,被轰了出来。
直到第三日,见吕布一脸的萎靡不振,丁原才松了口。
“奉先,好男儿当志在四方,你堂堂九尺男儿,怎可为一布衣女子如此消沉?”丁原又是忍不住训斥道,但语气比起前两日,已经缓和了不少。
“丁大人,我明白您的意思,大丈夫当建功立业,真英雄自有美人投怀送抱。”
丁原扶须笑道:“正当如此。”
“只是,虽说大丈夫不患无妻,然而佳人难再得,乱世之中,人命轻贱,卑职不忍心仪之人遭遇苦难,只要还有希望,卑职自当尽力而为,还望大人成全!”吕布情真意切,恳求道。
丁原半晌无语。
许久才轻轻叹了口气,“也罢,初生牛犊也好过暮气沉沉,让你碰碰壁也不是坏事。”
丁原思前想后,终于开口道:“本官现任命你为主簿,掌并州文书之事,你自可便宜行事,我不过问。”
“对了,不许带上我丁原的名字!榜文皆出自你手,未曾入得我眼。”
“还有,你得答应我一件事。”
吕布喜上眉梢,满口答应,“大人您尽管吩咐。”
“本官如今武职是骑都尉,虽然还兼任并州刺史一职,但日后我若是进京,理应会有其他官员走马上任,来接替本官。”
“在新任并州刺史,唔……新任并州牧上任之前,你须得立马回到本官麾下。”丁原肃然道。
吕布双手高举过头,一揖到底,发自内心回答道:“卑职自当从命。”
今年(公元188年)三月,太常刘焉向灵帝建议加大地方权利,以平祸乱。自此,地方最高长官改为州牧。
州牧相当于省长,乃封疆大吏,军、政、财三权一把抓。而刘焉,即刘璋之父,也自请为益州牧,执掌巴蜀之地。
吕布出了营帐,立马前往治所,令人将秀娘三人的画像抄绘一百份,发往并州各郡各县,并下令并州所有郡县在各大城门处出榜,并张贴画像。
此榜文,非皇命,非政令,非海捕文书,上书:寻人启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