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此等贼子,杀之方解我心头之恨!”
这王屯对郭家可谓嗤之以鼻,上次在太子府里,那嚣张的卫尉郭隶,竟然手执长枪,禀性恶戾,汹汹而阻拦齐王殿下。
这砦营外的军士一看郭建将军,还有裨将杨彪,只一晃时间就身首异处,遂豕突狼嚎,都慌忙择路而逃。
王屯立刻驰骋而来,一矛把砦营给掀的天翻地覆,并且回马再一矛,把用于拦路的梐枑斫的四零八落。
然后纵马一跃,也顾不得那些慌乱如丧家之犬的兵士,直接出了辕门往山路而去。
“快骑马往宫里急报,这姽砀山有强人踏马而入,并且斩断牙门旗,郭、杨两将军罹难!”
一彪骑疾驰而出,往洛阳城去报信。
这雪花飘飘,如梦绫般惆然,在凄凉的潇声里,劈开几道马蹄的蹦痕,在树木的穿梭里,雪尘洋溢。
“上面有滚木雷石,还有暗器机关,可是这天气,无法使用,况且滚木巨石,对于王屯来说那如同易如反掌。”
晋武帝一听来报是有人冲破砦营,并且勇猛无比,见人就杀,并且往姽砀山山路驰骋而去。
“单骑救主,好一个司马攸帐下的骁骑校尉,这不是要反了吗?”
“陛下,我看还是让安东将军杜预带兵,去扼杀那狂妄之徒!”
荀勖立刻推荐杜预,让其去击杀那王屯。
“好,速报杜预,协同王戎,还有裴楷之子裴瓒,以及裴頠立刻率大军,去截杀那反贼狂徒!”
这样杜预便领十万大军浩浩荡荡出了洛阳城垣,往姽砀山急进而来。
王屯单骑进入那树木错综的山路后,见山林虽然皆是枯槁落叶,光秃秃的枝丫,但是树木擎天,非常的高大,周围尚有奇峰和巉岩嶙峋,四周又有砦栅栈道,此虽已快接近午时,雪片一直在簌簌而下,马踩在雪地里,发出阵阵沙沙的响声。
正为山路的方向眸思时,突然从山林里发出几排竹片架子来,快如离弦之箭,直朝王屯汹汹飞速过来,这竹排的两头都象尖尖的锥头一样,锋利异常。
王屯连忙用矛一搁,这竹排顿时被削的粉碎。紧接着又疾驰呼啸而过,遂又给王屯一矛斫得稀烂。
过了那比较狭窄的一段山路后,见不远有一山谷,上面的巉岩上隐约写着几个字:“铁凛谷”,周围苍松翠柏,但被白雪覆盖。那杜预率领十万军士,快到了那姽砀山之时,便兵两路,一路由王戎率领从姽砀山的后山绕道之上山顶,一路则按照原计划从正门进入姽砀山。
不料杜预刚进入砦崖下的辕门时,突见一人立马横刀,在风雪飘扬的路口,拦住去路。
此人面若冠玉,头戴绶发金冠,身擐虎铠重甲,手执三百多斤的红帻虎头錾金枪,威风凛凛,气宇轩昂。
“什么人,敢拦住去路……”
杜预立马歇止一问,执鞭在麾下,不觉犹感那勇猛将士非同寻常。
“我乃是与鲜卑公孙浪大战一百五十回合,力斩鲜卑臣相孛扎木的太史屈。”
“你为何要在这里拦住去路,不怕螳臂挡车,自取灭亡吗?”
“我乃齐王殿下的骠骑校尉,来此忠心护主,上姽砀山救驾的。”
太史屈挺枪一指,并且眼里散发着一种斗志昂扬的杀气,这杀气里有种视如草芥、摧枯拉朽的勇猛热血。
“这十万大军,如犁庭扫穴,就你一个太史屈,顷刻间必粉身碎骨。”
“那就过来吧!”
“大人,此人只可智胜,勇猛无比,我看这里无人是其对手,再说如若伤了这太史屈,那岂不是少了一个猛将,以后谁来抵挡匈奴和鲜卑。”
杜预觉的裴瓒说的还是在理的,遂决定用计将太史屈收服。
“谁敢出来来战!”
太史屈单骑挺枪在阵前搦战。
“我来试试你的锋芒……”
只见杜预身后窜出一个身形魁梧,声如洪钟的将士。
“杜跻你要小心……”
杜预一看是自己的儿子,本想拦住,但有没法拦住。
“看枪!”
杜跻挺枪直刺太史屈的护心镜,却被太史屈一枪就隔开,并且振的杜跻虎口酸麻,浑身震颤。
“果然好厉害!”
“杜跻,你还是回去吧!我一向敬重杜预将军,你亦是杜预的儿子杜跻,所以为饶你不死,不过各为其主,不要倚仗我对你手下留情,你却放任自我。”
杜跻被太史屈一枪轻轻搁开后,就一觉的浑身酸痛,知道自己根本不是太史屈的对手,并且不用三回合必被刺于马下。
所以一听太史屈有意放过自己,遂硬着头皮,作揖拜谢道:
“太史将军果然神勇,谢过太史将军的枪下留人!”
然后回马便走,见到杜预后,羞愧的垂下头站入军中。
“太史将军,我知你神勇,但你应该明白,违抗圣旨的后果,我劝你回头是岸吧!”
“太史屈既然站在这里,早就想好了,就算一死,也绝不让你们过了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