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政策实行以来,爱罗由总部起,蔓延全球门店,优惠升级,订单量半个月增长了近30%。
然而除了一线城市,其他市场几乎被栀子垄断,政府出于对市场健康发展的考虑,自然遏制垄断,严令栀子停止扩张,并由市场监管局严查各地门店,一经查出任何违反规定的现象,便要求暂停营业,这无疑给了爱罗反击和喘息的机会。
而爱罗作为五星酒店之首,直接辐射周边城市,门店虽少,胜在基础设施齐全,服务更是非其他品牌所能比,所以能够去爱罗的客户宁愿多跑路也会去,何况以往爱罗从无折扣,如今有了优惠很多客户直接签三年五年的合同,毕竟栀子尚未更新完毕,政策方面已经晚爱罗一步,在这一点上也是栀子吴总董事长近日头疼的事。
从一开始,栀子就把重点放在下面,结果倒也如愿鲸吞蚕食了地级市的大半个江山,可是对省会及一二线城市的策略明显落后了,倒是给对手留了追击的时间。
栀子的最新的方案迟迟未出,就算六月底装修完成,到时候恐怕大客户都被爱罗抢了去,最重要的环节倘若出了差错,层出不穷的新品牌恐怕吞了栀子,毕竟单纯靠覆盖率和价格有时候未必能撑很久。
吴书言已经熬了两个日夜,公司的方案都不能使他满意,他心知父亲对自己的期待,可面对手下一群庸人,他头疼不已。
当初陆川航和宁氏注资,虽然没有明说针对陆氏,可其中的恩怨他心知肚明,只是他们未必肯在管理上相帮,想到此,才发现关键时刻竟无人可用。
他是家中独子,二叔倒是有两个孩子,吴书静已然是栀子的财务总监,吴书琦无心公司管理,学医后便自立门户,从不插手公司事宜。
此时是午休时间,吴书言看着面前的饭菜却无半点胃口,正发愁,电话忽然响了,看了眼,是宁博。
“喂!宁总!”
“吴老弟,没打扰你休息吧?”
吴书言无力地仰躺在沙发上,苦笑道:“我哪有心情睡觉!要不宁总帮我一把?”
宁博笑了:“我正有此意!”
吴书言这下来了精神,急忙问:“宁总有什么好点子?”
“算不得好点子,不过目前来说可用罢了,我猜老弟你一时会被蒙蔽双眼,想不到而已。”
“是什么?”
“釜底抽薪!”
“怎么个抽法?”
“老弟怎么糊涂了!自然是拿爱罗的方法来打击爱罗!”
吴书言被提醒后,恍然大悟道:“我倒是忘了!”
“我们是一条船上的,肯定站在栀子这边,给陆氏以重创是我平生所愿,我们暂时不必考虑利润的问题,只要可以彻底毁了陆氏,何愁没有出路呢?”
“那协议的事情恐怕要拜托陆川航了!”
“当初可是他找上我们的,只要他心里的刺还在,他就会帮我们,放心,这个事情我来跟他说。”
“好,那我就等宁总的好消息!”
宁博挂了电话并没有立即给陆川航联系,周末陆重已经给他发了消息,陆川航那儿计划有变,资金已投一时难以退出,可想要他出手针对陆氏,怕是很难。
所以不能再以盟友的态度要求陆川航,对待这样一位重情重义的集团继承人,利益在他眼中已无分量,也构不成威胁,也许说动他帮忙唯一可借助的就是感情。
对爱人有情,就意味着对敌人有恨,激起他心里的恨意,煽动他熄灭的怒火,再聊聊栀子近日在下面遇到的阻挠和不公,不相信陆川航不给一点面子!
心思已定,酝酿好情绪,宁博才拨通了陆川航的电话。
“宁总,那边的事我全权委托给秘书去对接,您亲自打电话,是有什么事?”
这个陆川航一点也不傻,这几年来所有事情都是陆重经手,如今无声无息夺了陆重的权,连带对他也客气了起来,这是要撇清关系了?怎么可能!那一个亿不要啦?鬼才信!
“是有个小事情想请陆总帮个忙!”
“您说!”
“你看,下面市场都到了饱和状态,如今政府态度不明,打着反垄断的口号查了好几家门店,这样搞得我们很被动,眼看着总部马上升级五星,这协议方案一直没有着落,不知陆总能否行个方便?”
宁博说得委婉,可陆川航还是听出话里话外的意思了。
这是让他偷陆氏的协议方案,如果是三个月前或许他不会犹豫,如今他倒要好好考虑一下。
“这方法不可行吧?一味地压价,利润从何而来?”他可是股东,不管怎么说用要拿分红的!
他果然犹豫了,宁博狠狠掐了下沙发,想了一下说:“陆总,利润我们肯定是要留的,只是这才半个月爱罗出尽了风头,大客户被签了大半,战略合作有多重要不用我讲,再这样下去,等爱罗将合同全部拿到手,栀子的装修改造就成了一个笑话,您的投资可能会因此打了水漂,您弟弟也会更加春风得意,保不准您陆家继承人的位置……”
这老东西是在离间我们兄弟!
跟我卖惨?还有谁比我惨?当初他们都支持以量取胜,完全不动脑子,政府早就开始打击垄断了,还搞九十年代那一套怎么可能行得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