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振宏赧然道:“抱歉!乡下人都是这样的,一时只想到这句话。”
刘佩萱瞧了瞧王宸,又瞧了瞧宋怀柔,道:“反正呢,你们各有各的理嘛!我们是挚友嘛,万勿伤了和气啊!”
王宸道:“柔儿,我说的有我的道理。但是,你的想法也有道理。”
刘佩萱拉了拉宋怀柔的衣袖,道:“柔儿?”
宋怀柔道:“好吧,阿宸,你为人和善,从来都是将往好的一方看,这是心善。”
王宸笑道:“柔儿,谬赞了。刚才阿萱直说我圆滑,还啥心善呢?”
邢振宏搭着王宸的右肩,道:“阿宸,此言差矣!”
王宸惊愕道:“咋了?”
邢振宏道:“我素来只与好人打交道。若是你说自己不是心善,那岂不是打我的脸么?”
刘佩萱道:“唉,真的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啊!憨直如阿宏,开始像阿宸那样讲话啦!”
王宸道:“像我这样讲话又咋了?”
邢振宏道:“这是自我调侃嘛。”
宋怀柔道:“这是幽默。”
王宸道:“还是柔儿说得好。”
刘佩萱笑道:“到头来还不是柔儿说得好么?嘿,阿宏,瞧我们两个瞎操心个啥?”
邢振宏道:“朋友嘛,相处间难免磕磕绊绊。只要真心相待,才会说实话。既然是实话,难免有些刺耳。我可不稀罕那些阿谀奉承的好话呢!”
刘佩萱道:“哎呀,竟然有人奉承你么?”
邢振宏道:“暂时没有,但我的舍友遇到过啊!”
刘佩萱道:“说来听听呗!”
宋怀柔道:“可是,今天我们不是游览书院么?”
王宸道:“对呀!首要任务是将整座书院摸了个清楚。那些闲话待到日后闲聊呗!”
邢振宏道:“走吧!这里是东区,靠南的就是上次那个菜园子,靠北的是一溜儿农舍,主要是供研修农事的学生使用,旁边设着灌溉水车,还有一个大磨坊。”
刘佩萱道:“只说是将整个乡村搬过来不就得了!”
邢振宏道:“徒具其形不具其神,我家可比那里真实多了。那地儿四周围着一圈儿篱笆,据说,只准许研修农事的进去,换言之,闲人免进。”
宋怀柔道:“书院似乎太……保护了吧?”
王宸笑道:“倒是有点孤芳自赏的味道。阿宏,既然东区没啥特别,那就参观其他的吧!”
刘佩萱道:“阿宏,你还没说昨天下山干嘛去?长话短说!”
邢振宏道:“还不就是下山搬运货物呗!”
宋怀柔道:“啥货物?”
邢振宏道:“就是你们现在背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