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虹尽头,暗林之中藏着一座庄严巍峨,仙气缭绕的宫殿,璇玑宫,天界大殿下的宫殿,因地势太过偏僻,少有仙踏足,也没人关注住在此地的天帝之子。
雕花大床上,蓝色轻盈的蛟纱随着微风轻轻飞扬,床边一只可爱白净小兽呦呦呦的叫唤着,一边叫唤一边跳来跳去,想要唤醒沉迷噩梦中的主人。
“穗穗……穗儿,不要………”床上躺着的仙君,眉头紧皱,口中焦急呼喊。
“不要。”随着一声悲戚的声音呼喊而出,润玉猛然睁开双眼,惊的坐起。
见到主人清醒,小兽开心的跳到润玉面前叫唤,“呦呦呦……”
润玉眼中染上一丝笑意,轻轻揉揉了魇兽的头,回想了一番记忆,锦觅还没上天,一切还来得及,回想起太虚幻境的事情,眼底浓浓哀伤,因心而动,因念而生,有些执念真是融入骨血刻入灵魂。
半晌,润玉微眯双眼,眸中划过诧异,仔细回忆了一番,这一世的穗禾居然是由父亲亲自任命为族长的?莫非她也重生了?不对,在宴席上,在幻境中她明显是不认识我的,恐生变故,润玉打算私下查探一番。
一颗颗圆润剔透的珍珠串成一串,挂在房间里,在清晨阳光的照射下熠熠生辉,柜台上摆放着各种亮闪闪的珍宝,汇聚成一片璀璨亮光。
粉色的床幔在微风吹动下轻轻飘扬,床上艳丽无双的少女缓缓睁开双眸,眨巴眨巴清澈的双眼,芊芊玉指轻揉额头,还没从宿醉中清醒过来,脑中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来不及抓住,回想片刻也没想起事来。
算了,想不起来就不想了,起床干活,又是兢兢业业勤劳的一天。
这几百年因为穗禾的强势插手,族人配合,鸟族不再是天后手里的刀,天后势弱,鸟族跟天后分割开来。
鸟族做纯臣,只听令于天帝,天后恼怒,天帝倒是开心的很,每每想起,就感慨自己的棋子下对地方了。
天后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抓紧手中的权利和一些实在忠心于她的死忠,只不过这点权利跟鸟族族长大权还是没法比,天帝没管,穗禾也没过多插手,只是偷偷削权,边缘化这些人,穗禾明白天帝是不会让鸟族做大做强一家独大的,毕竟天帝上位不怎么光明,又疑神疑鬼,最担心功高震主。
旭凤这几百年过得也不太好,天后权利失衡,没办法用鸟族士兵的生命为他的战神之名铺路,每次上战场都有心无力,败多胜少,天界属于他火神麾下士兵损失过多,让他烦闷不已。
天天被母神念叨争权夺利,上战场不再如之前那般称心如意,让他的心里越发压抑。
天帝天后嫡子旭凤又到了五百年一次的涅盘,整个天界都紧张起来,栖梧宫更是被围成铁桶。
但毕竟旭凤是嫡子,太微还是上心的,赐了一堆珍宝,更是让守卫一定要守护好栖梧宫。
润玉知道故事走向,也懒得掺和,下值后,特意避开黑衣人的路线,往人多处回璇玑宫。
旭凤经过涅盘之火的燃烧,承受不住化为原型冲向天空,突然一支冰凌刺向熊熊燃烧的凤凰,凤凰哀叫一声直直向下倒去。
听到凤凰哀鸣,润玉讽刺笑笑,该来的终归还是来了,想到自己的娘亲,心底苦涩蔓延。
火神殿下涅盘受刺下落不明,天界乱成一团,都在找火神殿下。
鸟族。
穗禾正在处理事务,就听到侍女来报,原是花界长芳主打上门来。
“长芳主不请自来,打我鸟族侍卫所为何事?是欺穗禾年幼好欺负吗?”穗禾赶来,摇着羽扇,目光不善的看着这位花界芳主。
长芳主看着这位鸟族族长,小小年纪把控一族,可谓不是个好惹的,不过为了锦觅的安全,纵使龙潭虎穴都得闯闯,“我花界芳主被你鸟族中人打伤还带走一精灵,还望穗禾族长不要包庇凶手,虽然我花界与世无争,但也不是好惹的。”
“长芳主说这话可有证据?我鸟族中人又不是吃饱了没事干跑你花界掳走精灵?”穗禾对长芳主所言的什么与世无争不屑一顾,真要与世无争那就该隐退,而不是动不动断人粮食威胁别人。
长芳主拿出一根羽毛,“这就是证据,这是那只鸟落下的羽毛。”
穗禾看着这毛有些熟悉,施展法术,羽毛变成了金色,一看这样,穗禾暗自翻了个白眼,“长芳主,看清楚了吧,我鸟族还管不到这位。”
看着金光闪闪的羽毛,长芳主心下一惊,但嘴上还是不饶人,“穗禾族长可不要骗我,不然我就断了你们的粮食。”说完转身就要离去。
“慢着。”穗禾厉声呵道,“长芳主是什么意思?你不分青红皂白来我鸟族打伤我侍卫,拿着一根羽毛就冤枉我鸟族中人,我把证据都显现在你眼前了你还不依不饶,还想断我鸟族粮食,真真恶毒,是否长芳主欺我年幼,那这般本座可不能让你走了。”
说着穗禾抬手一挥封了长芳主的灵力,又吩咐侍卫把她关起来,传信让花界用粮食来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