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拼杀了约一刻钟时间,江夏军渐渐挡不住,开始溃败,士兵四处逃窜。甘宁得势不饶人,率着大军冲向江夏军的大本营,他的目标直指黄射。
黄射看到江夏军队败退,如心惊胆战,赶紧下令退兵,但为时已晚,甘宁已经率军杀了过来。他看到情况不妙,带着几个亲兵,逃窜而去。陈就、吕公两人带着残兵败将,回到阵营,看到黄射在逃跑,心知大势已去,便率着剩下的几百人,跟在黄射身后,也逃跑起来。
甘宁率军冲阵,没有骑兵,自知追不上黄射,但仍紧追不舍。在他看来,就算追不上黄射等人,追上还在逃跑的士兵也行。
黄射看到身后,甘宁紧紧地追着,心中大骇,便使劲地拍打自己的马,加快速度,摆脱了追兵。
一场大胜,陈飚非常高兴,他让苏飞收拢降兵,收拾战场。大约过了一个时辰,甘宁才赶了回来。
“主……主公,那黄射有马,末……末将没骑马,没有赶上。”甘宁气喘如牛。
“兴霸,你急什么?黄射再怎么跑也是回去夏口却月城,这一仗咱们大获全胜,几天后便兵临却月城,你还有机会。”
“是……是……末将太急于报仇了。”
“兴霸,这一仗你打得漂亮,你在庐江也有半年了,终训练出这支精锐的军队。”陈飚看到他太累了,又赶紧吩咐:“你先回去休息吧!”甘宁这才回去休息。
话说黄射慌不择路,跑了十几里路,摆脱了追兵之后,才停了下来,陈就、吕公两人紧随其后。他回头看了下身后的人,他所率七八千军队,仅一个照面就只剩下身后这几十个人了。他不禁流下眼泪,大哭起来。
“将军,还是赶紧回去吧!那甘宁可能还会追过来。”陈就突然说道。
“父亲委我以重任,让我率军打败庐江匪徒,仅几天时间,便遭如此惨败,我还有何面目逃回去父亲?”
“将军乃太守之子,太守虽会责备将军,但总是会留情的。”吕公安慰他。
“你不知道,上次兵败,父亲本不欲让我再带兵,是我苦苦相求,才有了这次机会,如今再战败,父亲以后定会软禁于我,我将永无带兵之日。我黄射自幼研读兵法,真是学之无用啊!”陈就、吕公两人听了他的话,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黄射又擦干眼泪,转头看着两人,过了半晌,才说:“走!咱们赶紧回夏口!”陈就、吕公两人感到奇怪,对视了一眼。
黄射转身正想拍马往前奔,突然陈就一刀砍向他的背部,他也是习武之人,警觉性不差,便趁势翻身下马,躲过这一刀。
“陈就你想干嘛……”
他话音未落,旁边的吕公也一刀砍向他,这次他躲闪不及,被砍中胳膊。顿时一声惨叫,摔倒在地,陈就冲上去又是一刀,从黄射的胸膛穿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