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一晴的穿着的并不是家中女仆的衣服,而是,上好的丝绸布料;这让仇诺对她的身份有些疑惑了。
仇诺道:“你是?”
仇许许天真的笑道:“我是许许啊!爹!爹,我想你了。我娘也想你了;她的生辰快到了,爹爹,今年在我们此仇院替我娘亲办生辰,好不好啊?爹!”
田一晴这才明白,为何仇许许会突然想要跑出此仇院;原来是偷偷听到了昨晚她和夫人的对话了;田一晴心中一暖,想着仇许许这般孝顺贴心,心中不禁感叹着夫人生下了一个好女儿。
田一晴低头道:“奴婢,田一晴;此仇院的管事,也是此仇院唯一的婢女!”
仇诺冷着脸,危险的看着田一晴道:“你教的?”
田一晴难以置信的抬起头看着仇诺,满眼都是失望和嘲笑;若是可以田一晴现在就想站起来,踮起脚尖,抬起手,指着他的鼻子对着仇诺大骂你混蛋。
田一晴这样的神色让仇诺感到了意外;只是,田一晴迅速扼制自己的情绪,让仇诺以为自己眼花了。
仇诺不禁扪心自问道:真的是仇许许,自己跑来的吗?真的是因为许一夏在想念他吗?我杀害她全家,她为何还会思念?当真不恨吗?
仇诺不怒自威道:“为何不穿女婢的衣服?少师府的规矩你懂几分?”
许一夏身处此仇院,衣食住用仇诺从未苛待;每当换季都有好的丝绸和应季水果送过去;冬季有碳;夏日有冰。
许一夏在田一晴的身上,感受到了失去家人、爱人后,唯一的温暖;所以,只要田一晴愿意收下,许一夏总是给与田一晴最好的。
在府中,仆人对此仇院根本就是不管不问,除了必要的外出;田一晴从不离开此仇院半步,所以,平时穿着都是随意;只有外出的时候,才会换上家中奴婢的衣服。
少师府丫鬟的衣服,在外就相当于是一张极其有用的名帖,因为身着少师府的衣服总能得到几分的尊重和好处,所以,每每出门,田一晴总是换上奴婢的衣服和发型。
今天,只是因为仇许许偷偷出走,田一晴这才一时慌了神,失了分寸。
田一晴,道:“少师恕罪;奴婢平时很少外出,所以,穿着有些随意了。”
仇诺可笑,道:“田一晴,许一夏被剥夺了名分,但是,终究是我女儿的母亲;谁给你的胆子,让你挪用她的衣物?!”
仇许许不解低头,看着田一晴,来到她的身边,问道:“小姨,剥夺名分是什么意思?”
仇诺一愣,仇许许对田一晴一脸无惧亲昵的模样,让仇诺感到了疑惑;若是,田一晴真的如他推测是个恶仆,仇许许怎么可能叫她是小姨?又怎么可能对她这般亲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