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诺轻轻放下仇许许,为她盖上被子;看着摆在房间的古筝;紫檀木的材质,丝质的琴弦;古筝的侧面,刻有:许一夏三字;这把古筝应该是私人订制;看着就价格不菲:至少也要三百两银子才能拿下。
仇诺心中奇怪,四下环视,才发现放房间的摆设虽然很少,但品质都是上乘;胭脂水粉他虽然不懂,但是,自己的妻子:金温书,所用的胭脂水粉绝对是上乘之中最好的;为何在这里许一夏也用的了。
还有桌边摆放的首饰,以及许一夏手上的帝王绿的手镯;还有她头上的红宝石搭配的珍珠珠钗。
仇诺每月只给五两银子作为此仇院的花费使用,若是田一晴真是身负巨债,她哪里来的钱财,支撑如此大的花销。
仇诺问道:“哪里来钱,买的这些首饰和古筝?”
许一夏开心笑着,自床下拉出一个沉香木的箱子;箱子里摆放着大大小小不同的首饰;许一夏开心的为仇诺介绍一个又一个的首饰;以及它们的价格和材质。
原来,每一次田一晴拿去当的物品,都留有当票;当票的时间大多都是三年,只有个别的物品是五年,翡翠棋盘、凤冠霞帔、还有古琴的当票都是五年的。
除了当票还有每件买回来的物品的价格明细,购买的日期和购买的店铺,都清楚详细的写明。
字迹娟秀得体,标准的楷书!是许一夏的笔迹。
“怎么是你的笔迹,不应该是田一晴书写的吗?”
许一夏笑道:“你还记得我的笔迹?”
仇诺点头。
许一夏开心流泪道:“一晴把明细给我的时候,为了以防万一,我特别多准备了一份,主要担心梅雨天气,书籍受潮发霉;所以,原始明细都在一晴那里;这些都是我摘录的。”
许一夏笑道:“一晴把这些当票和明细全部留下时,笑着说,亲兄弟也要明算账,我是奴你是主;不想心生间隙,就必须把账目对齐对明。那些都是精贵物品,实在舍不得就再买回来。诺,这些当票全部送你了;你若有喜欢、想要留下的,可以去赎。”
仇诺静静听着,看着手中一张纸的当票,和许一夏一会哭一会笑的模样;情不自禁的时候,许一夏竟泣不成声。
为了不打扰到女儿,仇诺只好抱着许一夏来到院子。
许一夏似是再也绷不住的问道:“你当真全都是利用我吗?对我当真一丝感情都没有吗?就算真的没有,也不要再这么亏待我们的女儿了;两年了,她连牡丹花都没有见过;她连外面的世界都没有看到、、、、、、”
仇诺道:“我无心伤害你!”
许一夏闻言,再也止不住的嚎啕大哭,对着仇诺又抓又打,愤恨之时,深深咬着仇诺的手臂,仇诺始终一言不发。
门口的南沙识趣的别过身子,田一晴似是终于完成了任务,卸下担子一般,蹲在地上,泪流不止。
这两年,她们真的过得太难了。
未时八刻:(未时是下午:一点到三点。一刻钟代表:十五分钟;未时五刻便是下午两点十五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