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诺宠溺的将仇许许自自己的肩头,抱下仇许许,道:“自己推门进去;南沙,吩咐下去,以后,奇柏楼,对大小姐,随时开放。”
南沙点头。
一楼大厅,大厅后院便是一座偌大的空地,空地两侧摆放着各色兵器;这里分明就是一座空旷的练武场;练武场的尽头便是一个房间,房间:名曰:长松堂。
入门便是大厅,简单的摆放和布置,堆满兵法的书架,和墙壁上悬挂的大金国地图和一张弓箭,以及右侧内堂,摆放的一个巨大的沙盘,沙盘的布局似是日日都在更新,置身其中,仿若是来到了将军的营帐一般。
仇许许好奇的看着一切,不明白仇诺明明就是文官,为什么屋子里所有的布置都是武将的喜好。
仇许许一会问问地图,一会问问兵器,最好奇的还是沙盘的各种布置;仇诺耐心的为仇许许解释着;许一夏站在仇诺的身边,听得认真,父慈子孝,妻良淑德;这么美好的画面;田一晴只觉自己已经可以功成身退了。
二楼便是仇诺的书房和他的主卧。
仇许许来到二楼,推开父亲的房门,父亲的卧房很大,墙壁干净整齐,被子叠的方正;布局也简单大方!床上的一本三十六计,已经被他翻得有些破旧了。
田一晴不由想着他小小年纪,竟然,能得到先皇如此赏识,怕是和他自身的不断钻研和勤敏好学有关,甚至,开始佩服仇诺艰苦奋斗的精神了;只是,仇诺的花心,她实在不敢恭维,这样的男人许一夏还是爱的那么深沉,田一晴只觉得许一夏的脑子是秀逗了;可是,随后一想,许一夏当初也不知道仇诺是这样的人啊;不知者无罪啊;何况,她还是那么的无辜。
晚上,仇诺留宿在此仇院,为了让他们夫妻二人多说些话,田一晴将仇许许,带到自己的房间;铺好了棉被;给仇许许说着睡前故事,很快,仇许许,便安然入睡。
夜半时分,田一晴听到了房门开启的声音,不解怎么回事?除非照顾仇许许,否则,许一夏从不起夜,这夜半出门的八成是仇诺,可是,仇诺为何出门?去茅房?
田一晴不解。
仇诺来到门外,南沙已经在门外等候了;道:“如何?”
南沙道:“所有当票都有根据,所有开支也都有出处;她的母亲确实是在东门城门摆摊;身份绝无虚假;县令也可作证。至于,书信往来,现在暂时查不出还有和他人联络的痕迹。”
仇诺立于月前,皓月当空,仇诺的身影,被拉长了许多;他负手而立,神色不明,道:“为了报恩,当真可牺牲自己人身自由。仅仅只为一百两银票!”
南沙道:“绝望时一根稻草,也可救命;救命之恩如同再造。是属下,属下也自会报恩,但是,属下怕是也做不成如她这般细心美好。”
仇诺点头道:“是啊!太美好的事物,总会觉得虚假;现在看来,是我们小人之心了。”
仇诺看着月,月中闪现一片湖,湖水中有一美好的女童,女童肤白似雪,年岁应该只有六七岁左右;她的右侧锁骨下方有一颗黑痣;脖子上有一块纯金打造的长命锁的颈圈;颈圈的雕刻工艺复杂大气,手法多变,款式新颖;一看便知是私人订制。
仇诺收回心神,对着站在窗户旁边的田一晴道:“出来!”
田一晴冷哼了一声,不屑的穿上自己的外衣,来到仇诺的身边,恭敬行礼。
仇诺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看着月色。
田一晴不解,盯着仇诺道:“少师若是无事,奴婢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