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玉俊翼带着玉吟归来到凤家，两个孩子一见钟情，天天黏在一起，甚至于在凤倾城6岁的时候，玉吟归就立下了海誓山盟。

看着明光带着雾月过来，雾月很快和凤倾城两人合拍，教凤倾城瞳术的使用和医毒。

看着裴玉颜亲自将匕首插入心脏放血，只为了让她戴上两大圣物。

看着她的灵魂被撕裂下来一块作为封印，凤倾城玉吟归的灵魂契约，成功互融。

至此，凤倾城的记忆终于完全恢复。

凤倾城抬手，画面碎裂，再回神时，已是泪流满面：“原来，是这样。”

周围的一切暗下，伸手不见五指，声音却变得嘈杂，无孔不入。

“她是魔界圣女，杀了她！”

“祸乱天下，留着她干什么？”

“小语，不是妈妈不帮你，你的血脉……”

“人人得而诛之！”

“杀了她！”

“杀了她！”

“杀了她！”

……

凤倾城痛苦的蹲下身，捂住头：“别说了，都别说了！闭嘴！”

这些，不是她的记忆！而是千千万万同为魔界圣女的经历与崩溃。

冲天的怨气压的凤倾城喘不过气来，一道道声音化作黑影朝她扑来，像是要将她生吞活剥。

所以，当时她的阴影面是知道这些的吗？仅仅因为一个身份，就千夫所指，万民唾弃，就必须去死！？

凭什么！

她忽然想起《丑女也惊鸿》里面的一句话：

“可是，我也是受害者，我甚至没有伤害过任何人，就已经被定了死刑，可是凭什么？凭什么有人出生都是错的！我也是人，我也想活着，肆意潇洒，平平无奇的活着！”

“是啊，孩子”，一道蛊惑的声音响起：“凭什么呢？凭什么有人连活着都是错误呢？”

“对啊”，凤倾城抬头，瞳孔中仿佛丧失了光亮：“凭什么？”

凭什么这些人就可以这么随意的判定她的好坏生死？凭什么，她就该死！？她甚至与这些人素不相识！

凤倾城眸中无可抑制的染上嗜血，压都压不住。

“听我的吧，乖孩子”，一道阴影围绕在凤倾城周围转圈，握住了凤倾城的手。

下一秒，力量幻化成剑，指向无数扑过来的黑影那声音一字一顿：“杀了他们！”

“杀了”，凤倾城眼神空洞茫然，重复：“他们？”

……

几招下来，大长老看着依旧拦着的众人，声音也沉下：“你们不是我们的对手，自身都难保了，还妄想拦我们？”

魔力倾泻而出，大长老厉声：“把人给我！她和你们不是一路人！”

她们六人境界皆被压制在神明境界巅峰，而凤倾城这一边，玉吟归刚刚突破到神明境界巅峰，雾月也才突破不久，裴玉颜、明光倒是隐藏了实力，但也不过是和她们平起平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