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物的面部也罩上了一层厚厚的皮质,模样可怖,只有一双眼睛似曾相识,明亮如星。
只听黑暗生物大声叫道:“韩叔叔,快走开,我怕控制不住自己了!”
是云儿的声音!他是杜飞云,他怎么变成这副样子了?宇儿呢?宇儿被他夺舍了?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话说杜飞云知道韩家兄弟赶了过来,立刻飞进杜飞宇神识的脑海里,云雾茫茫,无边无际,不见杜飞宇的身影,不知他躲藏在哪里?
“弟弟!弟弟!”他大声呼喊着
终于他在一个角落里发现杜飞宇,连忙抱起杜飞宇,拨开云雾,穿山越海,飞离脑海,飞进心海,进入息宝宝的养魂池,把杜飞宇安置在那里。然后才返身回到杜飞宇的身上,掌控他的身体。
韩香和韩雪进来看到的就是这一幕,要是他俩进来早一点,等待他俩的就是杀戮者的无情杀戮。
绕是如此,杀戮者也太强悍了,凭杜飞云的掌控力还无法完全驾驭他。他就像一匹脱缰的野马,没有多久就把杜飞云甩下马背,径直向着韩香和韩雪冲杀过去。
受到警告的韩香和韩雪,刚开始还抱着侥幸心理,待看见杀戮者气势汹汹地冲将过来,粗大的手掌寒光闪闪,一副毫不留情的样子,便心知不妙,连忙躲避。不能退往过道,只能在场里转圈。
两人分开两头逃跑,杀戮者盯上了韩雪,在后紧追不放。
有了加速鞋的韩雪跑得不可谓不快,像只羚羊一样在前面狂奔,带着杀戮者在场地飞跑。但是杀戮者的速度更快,眼看就要追上韩雪了,吓得韩雪大叫:“臭小子,我是你韩二叔,你胆敢伤害我!”
可是杀戮者六亲不认,哪里管他二叔不二叔的,挥动他的寒冰手掌,不停地向韩雪挥打而去。
被杀戮者挥上一拳,不死也残。
韩香在场中急得像火烧一样,焦急得不得了,却无能为力。
韩雪知道他不能停下,他没有施法时间为零的法术,不能施法,只能使劲向前跑去,同时寄希望于奇迹的发生。
要是他懂飞行之术就好了,此时可以躲到空中去。
就在杀戮者的手掌堪堪要碰到韩雪时,就在韩雪的后背感受到寒气侵体时,杀戮者的脚步停缓了下来,站在原地不动。韩雪连忙跑了开去,短短的几十秒,他已跑得气喘吁吁,身上出了些汗,可见跑得有多狼狈。
韩香和韩雪惊魂不定地看着杀戮者。
杜飞云感觉到杀戮者的血液正在慢慢冷却,体内狂涌的怒气正在慢慢消退。他重新控制住了身体。
过了好一会儿,黑气收进杀戮者的身体,代之以白气散发了出来,眨眼之间,杀戮者消失了,代之以杜飞宇的模样。仿佛刚才的杀戮者只是一个幻象。
看到是杜飞宇,韩香和韩雪大胆地上前。
韩香关切地喊着:“宇哥儿,宇哥儿!”
杜飞云回答道:“韩叔叔,是我,我是云哥儿。”
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你是云哥儿,你夺舍后,连声音也变得跟杜飞宇一样了。韩香腹议道。
韩香问:“云哥儿,刚才是怎么一回事?你怎么又占用宇哥儿的身体了?难道说,刚才这里发生了激战,逼得你不得不出手。”
韩雪心有余悸地道:“云儿,你刚才吓死你韩二叔了。你变的那个怪物厉害是厉害,可惜六亲不认啊,连我都要追杀,吓得我现在心还扑腾扑腾地跳。”
杜飞云赔笑道:“韩二叔,对不起了,是我本事不好,没有控制好他。”
韩雪皱眉道:“你刚才变得那个叫什么?长得好奇怪呀。浑身邪气,就像邪恶的化身,对,就是最黑暗的那种,带给人恐惧和绝望之感,好像离死不远。太吓人了,云儿,你怎么会变那种怪物了?”
杜飞云道:“刚才我遇见何美玲了,和她打了一架,迫不得已,才化身成为邪恶的怪物。我打败了她,可她最后又逃跑了。”
韩香和韩雪大吃一惊,在这里碰到何美玲,那真是冤家路窄啊。刚才他们不该让宇儿只身犯险,说不定不会出现这档子事,真是大意失荆州啊。好在有惊无险,平安度过,真是谢天谢地。
两人打定主意,以后坚决要和杜飞宇同进同退,绝不分开,再不犯同样的错误了。这次幸好有杜飞云,不然后果难料。
韩香由衷地道:“云哥儿,辛苦你了。不管怎样,能够打败何美玲,是件好事,距离我们讨回公道又进了一步,以后我们再也不惧她了。”
韩雪道:“何美玲说,她会在地宫的第一层入口等我们,那么这里就是地宫的入口了,我怎么没有看见出路呢?她是从哪里逃跑的?”
还是眼尖的韩香道:“好弟弟,你没看见那里落了一块巨石吗?和我们在蛇人雕像那里看见的一模一样,肯定是何美玲跑出去后,落下巨石的,想把我们困死在里面。”
杜飞云苦笑道:“韩叔叔说得没错,那里就是地宫的出口,现在被何美玲堵死了。”
韩雪一听,立刻气炸了,骂道:“何美玲,这个老巫婆,真是无可救药,心肠如此歹毒,真是最毒妇人心。我们还是大活人啊,竟被封在里面。你们快找找,看看有没有机关启动,我可不想成为活葬品。”
韩香和杜飞云答应着,开始四处寻找,越找脸色越是难看。
最后三人汇聚一处,得出结论,没有出路。
那怎么办?总不能就这么活活地困死在里面。
韩香问:“宇哥儿,可有办法?”
杜飞云若有所思地道:“我没有,我弟弟应该有,我把他换回来,你们问下他。”
说着,杜飞云和杜飞宇互换了灵魂。
杜飞宇还没有苏醒过来,当杜飞云把他换回来时,他的身子软塌塌的就向下倒。吓得韩香连忙扶住他,顺着他的身体,坐在地上,把他抱在怀里。
韩香和韩雪一脸关切地看着杜飞宇,就像照看自己的孩子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