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我觉得那么眼熟啊!”刘语凡有些激动的捂住嘴。“查个委托还把林小姐的迷妹查出来了?”方页羽眯起来眼睛笑着看向林应现,把周围的女生目光都引了过来。
一个发尾染成紫色的女生从那侧的走廊主动走过来凑到他边上,也眯了咪自己的桃花眼笑着向他搭话:“同学你是哪个班的?”
费鹿鸣站边上看着他们两个一人对付一个迷妹,憋着笑,自己开口问了也被扔旁边不管的小绵:“你能给我讲一下这学校的分布吗?”
“啊,好。”于绵给他连比带划的讲了下建筑的位置,还特地提醒了如果找不到方向就看看钟楼的方位,因为在学校的正中心。
“往北门的方向走,就看得见体育馆了吧?”
“对,更衣室就在体育楼里面二楼,很显眼的。每层楼外面都有地图可以查。“
正事问完,费鹿鸣一点不拖泥带水,跟于绵还有刘语凡拉上那两个还在浪费时间的人扭头就出发了。林应现还想跟学妹再讲会儿话,一看墙上挂的钟马上快到早自习响铃了,就只好乖乖被费鹿鸣拉住走了。
他们三个往北门的方向走着。林应现还在跟方页羽互相交流高中当年的经历,费鹿鸣一边沉默的听着他们两个免不了的吵嘴一边扭头观察学校的布置,走到一个大理石花坛处停了一下,抬眼发现自己的左侧就是这个学校的钟楼。
他不自觉地停下脚步慢慢仰起头,顺着深灰色的墙面向上移去视线,最终停留在了最顶端处的那口通体鱼白透亮的钟上,上面还用红布束好了一朵巨大而鲜艳的花结,余下未被缠紧的红布顺着钟体垂挂在半空中。
林应现也跟着他停下来往上看,嘴里咦了一声。
费鹿鸣想了想,又看了那口钟几眼,然后低头说了句继续走吧。
这所学校倒是很大,一路上全是郁郁葱葱的树木和高低错落的建筑楼。这个早晨正在上课,路上的人很少,偶尔会看见两三个学生怀里抱着一大摞资料往教学楼的方向走。仔细点的话,还能竖起耳朵听见藏在两侧的树木叶丛深处的鸟发出鸣啼。大家的十六岁时光都在层层叠叠的卷子和笔墨里翻涌起伏,而费鹿鸣在挣扎备考之余还被他爸硬生生从里面扯出来,去天天背那些在他眼里莫名其妙的符号经文。而且现在也跟大家一样,把十六岁那年学的东西都给忘得差不多了。
“我记得小绵昨天发动态,说他们学校要请僧人超度。”林应现忽然把手机掏出来,滑到她正在说的那个页面上。
费鹿鸣听见超度这两个字,下意识的皱了皱眉,还没来得及说话,又听见方页羽在边上吵着:“是不是那个僧人?”
他往方页羽手指的那个方向看去,只见一个披着雪白袈裟的僧人站在一颗树下,边上还站着留了一头长发的白衣男子。离得太过远,费鹿鸣看不清那两个人样貌,只能看见他们向中间主楼的方向走去。
正当他看着那个僧人的时候,长发的男子冥冥之中偏过头远远地望了他一眼。
林应现感觉自己的左臂被人死死地拽住,扭头一看是费鹿鸣半个人都靠在了她的肩上,顿时被吓得手忙脚乱:“鹿鸣哥!鹿鸣哥!”
方页羽急忙把费鹿鸣架起来放到路边的长椅上躺好,小心翼翼的拿手去试了试他额头的温度,没发现有什么异常的高热或低温,只是他的眼睛紧紧的闭着,像是昏了过去。
“掐他人中试试吧!”林应现捋了捋袖子正准备开掐,方页羽连忙抬手拦住她,一脸的无语:“你这指甲这么长,想把他人中掐断吗?”
费鹿鸣及时的醒了过来,悠悠地睁开双眼看着他们两个人一左一右蹲在自己旁边。“别掐了,刚刚是有点头晕。“他撑起身子坐直,然后站了起来,没有把刚刚的异样归于那个男子对自己的注视。
“我们还是按原计划,先去体育馆调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