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之钥红唇抿成了一条线,她已经猜到聂珩渊想做什么了。
聂珩渊见叶之钥一直不开口说话,眼皮微抬朝她望去。
一眼就望进了那双清澈的眸子里。
聂珩渊心下一颤,不自觉的抓紧床单,被看穿了?
他演技竟有这么不好?
又黑又浓密的睫毛颤了几下,聂珩渊低声开口道:“公主,我可能暂时要在这里叨扰几日了,等伤好了在离开可以吗?”
叶之钥闭了闭眸子,心中怒意止不住的往外冒。
抬手猛的按住聂珩渊的脖子上的伤口,痛的聂珩渊倒吸一口凉气。
“知道痛?”叶之钥语气嘲讽。
聂珩渊直勾勾的盯着叶之钥不说话。
叶之钥带着浓浓的怒火,压低声音说道:“想留下来,不过一句话的事,何苦如此作贱自己!”
聂珩渊看着叶之钥生气的样子,忽然展颜笑了,“可是让公主心疼了?”
叶之钥脸色猛沉,直接起身甩袖欲走。
却被聂珩渊一把扯住袖口,语气轻飘飘说道:“公主,我还饿着呢。”
叶之钥深深吸了一口,又重重吐出,咬牙切齿的吩咐道:“等府医包扎好后,再让厨房做份吃食来!”
说完,头也不回的径直离开。
下人收拾的速度很快,几乎是在叶之钥走的时候就已经将一地残骸收拾干净了,房间内,又只剩下聂珩渊一人在床上躺府医。
忽然抬手捂脸,发出痴痴的笑声,手上沾染的鲜血蹭到了脸上,在夜晚显得鬼魅恐怖。
有趣,太有趣了,哈哈哈哈......
分明看穿了他,却还如此纵容他。
叶之钥,你到底想要什么?
“扣扣扣......”门口传来敲门声。
“进来。”聂珩渊翻身而起,丝毫不介意那撕裂狰狞的伤口。
府医一进来,就深深的叹了口气。
跪在聂珩渊脚下,无奈道:“主子,您这又是......?”
聂珩渊嘴角挂着让人看不懂的笑意,语气轻快,“发现了一件有趣的事情而已。”
府医无语,所以就要搞自虐吗?
他来的路上可听说了,那区区一个小太监怎么可能伤的了主子,看看这脖子上的伤口,看起来狰狞流了许多血,却完美的避开了每一条经脉,绝对是主子自己搞的。
可怜吓疯了一个太监。
府医一边替聂珩渊包扎,一边询问道:“主子您这伤......想要几天好?”
聂珩渊舔了舔虎牙,笑道:“尽量拖久点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