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林修脸色一滞,这叶之玥不是摆明了说不欢迎自己?
她到底什么意思,就因为自己和雪真走的近,故意将文殊楼的文人墨宝拍下来全部送给聂珩渊。
等他去找聂珩渊的时候,她又派人让他来公主府。
分明是一番想要和他求和的姿态,却在他来了之后故作高傲。
矫情做作!
文林修深吸一口气,脑中想到这些珍贵的文人墨宝,硬生生将顶在喉咙的恶气咽了下去,压着声音说道:“公主不必故意如此,若公主是因为白小姐之事气恼在下,我可以解释,但是你将如此珍贵的墨宝全部送给聂质子,此举着实浪费令世上文人寒心。”
叶之钥脸色瞬间拉了下来,正要发作,就听门口传来轻飘飘的声音。
“所以文公子的意思,是在下不配欣赏那些文人墨宝了?”
聂珩渊一身金纹黑袍,身上没有任何配饰看起来极为简单,可从外走来竟隐隐给人压迫感。
文林修看着聂珩渊,忽然觉得他也和自己印象中有些不一样了,不过以前他见到聂珩渊的时候很少,偶尔见到一次也是因为他被长公主或者郑王戏耍玩弄,所以在文林修的印象中,聂珩渊是个极其懦弱的人,在他们面前头也不敢抬。
叶之钥拍了拍旁边的主位,示意聂珩渊坐下,笑吟吟的望着他开口,“你不是说不来吗?”
聂珩渊轻哼一声,目光从文林修身上扫过,语气吃味的说:“我若不过来,万一你和旧爱旧情复燃了怎么办?”
叶之钥立马说:“不可能!从今往后新欢是你、旧爱是你,只有你!”
聂珩渊耳尖猛的泛起粉红,咬了咬舌尖压住内心的颤动,着实没想到这女人如此不要脸。
大庭广众之下说起甜言蜜语毫不羞臊。
文林修在旁边如坐针毡,看着两人的互动,心情沉到谷底。
叶之钥是真喜欢上聂珩渊了?
那他又算什么?之前放言不追到他不罢休,现在转头又找别的男人。
恶心至极!
冷笑一声,“公主若要和聂质子打情骂俏不如回房中去,在这大庭广众之下这下着实有伤风化。”
叶之钥斜眼撇向文林修,语气不甚友好,“这里是公主府,本宫在自己府中和心爱之人说说话可是碍着文公子的事了?若是看不惯文公子可以直接离开。”
说完,叶之钥顿了顿又道:“至于那些画是不可能给你的,本宫并不在意质子是否能欣赏这些文人字画,只要质子喜欢,本宫就当买个他撕着玩图个乐,本宫也甘之若饴。”说到这里时,叶之钥回眸,水光潋滟的眸子微弯,冲着聂珩渊露出深情的笑意。
聂珩渊望进那双干净的眸子里,脑中有一瞬空白,袖中的拳头再次篡紧,心脏的跳动已经完全不受他控制了。
或许他自己都不知道,他此刻的眼神有多震惊有多温柔有多心动。
叶之钥......
你可知你这句话分量有多重。
耗尽半个公主府家财,买的这世上几近失传的文人墨宝,给他撕着玩?
呵,就算是假话,他也可要当真了。
文林修实在受不了两人黏腻的氛围,脸色铁青的站起来说道:“公主只顾玩乐,如此糟蹋文人之心血,本官定要禀明陛下,让陛下来好好评评理!”
说罢,文林修直接气冲冲的离开,那竞走的模样好似受了多大屈辱似的。
聂珩渊看到叶之钥有一瞬间失神,调笑开口,“殿下莫不是舍不得文公子?”
叶之钥猛然回神,笑吟吟的望着聂珩渊,“怎么可能,他与我何干?”
说完,神情却又恍惚了一瞬。
聂珩渊心里升起一股暴躁之意,不自觉的舔了舔后槽牙。
文林修......有点想见血了呢。
可叶之钥却完全不知道聂珩渊所想,她此时满脑子都沉浸在“陛下”二字上。
她忽然发现,她缺失的那块记忆,和陛下有关。
因为她压根想不起任何有关陛下的事情,甚至连他的样貌都想不起!
当今陛下,到底何许人也?
【叶之钥:反派大人心动不自知,让姐的直球来得更猛烈些。】
【聂珩渊:等我自知之后,公主殿下别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