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九,你怎么在这。”
轻佻玩味的声音传入耳中,顿时明烛胃里翻江倒海恶心得想吐,这是一个比旬王还惹人恨的人。
明烛停下脚步,低着头转过身,不想看到那人令人作呕的面孔,他沉默着半跪下,“参见太子殿下。”
太子站在他身前,嘴角带着恶劣的笑容,居高临下的望着他,也没有叫他起来的意思。
“这个时间不跟旬王缠绵在塌,来这人烟稀少处是和谁偷情呢。”
明烛垂在身侧的拳头紧握,太子就是这样,只要旬王不在便一次又一次的侮辱他。从前更甚,即使当着旬王的面也敢隐晦调戏他,自打旬王因此和太子打了一架还闹到了皇帝那里去,太子才有所收敛,不过旬王也因对上不敬挨了罚。
他不想因为太子背地里找他麻烦再叫旬王难堪,只能忍气吞声。
瞧着他隐忍的模样,太子哼笑一声,伸手过来摸他的脸,却被他偏头躲开。
摸了个空,太子也不气恼,抬手示意身边的随侍按住他将他双手反剪到背后,掐起他的下巴阴恻恻道:“还装清高?你早就被我看净了。”
明烛被按住动弹不得,凌厉的目光恨不得将太子千刀万剐。
“呵。”太子松开他的下巴,反手重重拍打他的脸颊,虽然不是多疼,但羞辱的意味更多一些。
“而且你这身子早叫旬王玩烂了,怕是将你卖去做倌儿都遭人嫌。”
明烛气的浑身颤抖,太子的两个随侍根本不是他的对手,但他此刻就是动弹不得,从前的种种顾虑变成了害怕和恐惧,让他不敢还手。
太子不满他的沉默,恶声道:“还是这个哑巴样,我要是旬王就把你舌头割了!反正有没有都一样。”
制住他行动的两个随侍在一旁附和着,“殿下说的是!割了这贱奴才的舌头,让他在床上只能叫唤,省的无趣!”
不堪入耳的话语引得太子发笑,他弯腰挑开暗九的衣襟,暴露出因常年不见光而洁白的胸膛,和前一晚留下的暧昧红斑。
痴想已久的身躯摆在自己面前,看得太子喉咙发紧,那点点红斑更是激起了他的欲念。
凭什么旬王能得到暗九,而自己却得不到。
虽说暗九上了年纪,可姿色却不减当年。
他的手在暗九锁骨处来回抚摸,嫉恨道:“旬王真是个废物,就你这等姿色,换做我绝对会把你的身体变得更漂亮。”
明烛咬紧牙关,用细微的声音反驳道:“你这么恶心,怎配跟他相提并论!”
“嗯?你说什么?”太子纳罕他终于肯开口说话,抬手掐住他的脖颈凑近道。
“我说……”
袖中的匕首滑落到手中,身后的两个随侍谁也没发现明烛的小动作。
他握紧匕首,誓要让太子付出点代价。
这时却传来了一个声音。
“太子殿下。”
胥子怜不知道何时出现的,他错愕的眼神在太子和暗九之前来回徘徊。
“皇叔。”太子松开攥住暗九衣襟的手,微微颔首道。
“殿下这是……?”胥子怜打量着跪在地上的暗九。
“替洄儿教训不听话的奴才罢了。”太子面不改色,“倒是皇叔今日怎么想起进宫了?”
胥子怜不常进宫,进宫除了找麻烦就是被找麻烦,没怎么有人欢迎他。
“我来给皇兄送点东西。”胥子怜劝解道:“这孩子也怪可怜的,天色晚了,就放他回去吧。”
太子不屑的嗤笑一声,“皇叔真是菩萨心肠,也难怪府里下人都不守规矩,洄儿还小,可不能叫他染了这毛病。”
话里话外都在讽刺胥子怜软弱无能,而胥子怜也只是笑笑不做反驳。
他将视线落在衣衫不整的暗九身上,朝对方无声比了个口型——无解。
明烛瞪大了双眼,难以置信。
太子看着他俩眉来眼去,不满的挡在中间,“皇叔既然无事,那就请回吧。”
胥子怜露出平和的笑容,“我是无事,但你……就不一定了。”
“哎呦!”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