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主受了伤,属下想去看看他……”
旬王难以置信道:“也是皇兄干的?目无尊长,他岂敢?!”
他停顿一下后,始终咽不下这口气,坚决道:“我现在就去找他讨个说法!”
“主上!”明烛暗道不妙,眼疾手快抓住旬王的胳膊,“您出征在即,此时不可妄动!况且您上次便因此事挨了陛下的罚,这次若是再被我连累,属下将无地自容!”
旬王一气之下挣开他的手,生气道:“那要我眼睁睁的看着你被人欺负吗!”
旬王没控制住力气,明烛也未多做防备,竟一下被他甩到了一旁。
明烛到底不是暗九,那股倔强脾气上来了便转过身不理人。
旬王在气头上竟也未觉察到不对劲,暗九从不敢与他辩驳,每次争吵都是他在单方面发脾气,等他撒完气后暗九就会悄摸牵他的手来哄他。
就在旬王以为这次也会一样时,背对着他的人突然闷声道:“我早就习惯了。”
“什么?”旬王一时没能反应过来。
明烛不再重复刚才的话,只是执拗道:“是属下无能,让主上操心了。”
然后自顾自缩到墙角躺下,拽过一点被角盖在自己身上,“主上今晚受累了,早点歇息吧。”
“小九?你……”旬王皱起眉头,没想到这人是在跟他置气。
过惯了养尊处优的日子,怎能叫他放下身段去哄别人。
于是他也开始置气,抓起一旁的外衣披上,大步朝门外走去,继续去书房处理杂乱的事务,离开时房门被他摔的“吱呀”作响。
明烛自己在房中睡了一夜,第二日早早就离开了皇宫去静王府找流泽。
他之所以询问旬王的意见,不过是想同他把误会讲开,无论如何他对旬王还是有情的,即使这是他的回忆,他也不想叫流泽成为他们之间的隔阂。
可旬王到底是年轻易冲动,不肯同他好好讲,而他又被初离惯的没了边,最后两个犟种撞在一起谁也不理谁。
相信很快太子失踪的事情很快就会被发现,宫里人多眼杂,尸体在井中藏不了多久,很快就能查到他头上,他必须赶在尸体被发现之前快点带着流泽离开。
旬王自个儿在书房里熬了一夜,暗九还没有来主动和好,他也不理暗九,就这么顶着两个黑眼圈去上朝。
然后被太子失踪的消息砸了个懵。
太子宫中下人来报,昨夜太子一夜未归,直到现在还没有任何消息。
皇后听闻后不顾满朝文武大臣,火急火燎跑到殿外求见皇帝,要他马上派人去找失踪的太子。
正在上朝的皇帝脸色十分难看,虽然太子失踪他也很着急,但皇后贸然在朝堂之上对他颐指气使,无疑是不把他放在眼里。
奈何皇后母家掌控着整个国家的兵权,他这个皇帝只能一忍再忍。
就连当年旬王母妃身亡并非意外,而是皇后所害,他都只能睁只眼闭只眼,往后尽量多给旬王一点庇护罢了。
而此刻堂下的旬王出了一身冷汗,太子从昨天就没了动静,暗九昨天刚好又见过太子……
但愿二者之间没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