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宋今禾欲仙欲死,直到天际泛白她才昏昏沉沉的入睡。
长老会没了,旁支的人都知道是谁做的,不怕死的闹到了沐泽的灵堂找薄寒司要说法,带头的是坐在轮椅上的第五承让,薄寒司见他来了,嘴角勾起一抹嗜血的笑意。
第五承让浑身发凉,他有一种感觉他今天来这儿要说法是个错误的决定。庭舟带着薄寒司和他部下从外进来,他稚嫩的脸庞此刻格外的坚毅,但他煞白的小脸好似映射着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情。
他来到薄寒司跟前,“爸爸,按照您的吩咐,我已经将长老会的人丢进万毒窟。”
薄寒司垂眸,眸中带着笑意,他揉了揉他的短发。“做的好。”
庭舟虽然一直强装没事,可他是第一次见那么血腥作呕的画面,那些长老都是被活活咬死的,薄寒司和他说了,长老会的人不死,死的就是他们。不可以,妈妈不能死,更不能和沐泽爸爸一样,死后还有虫子从他身体爬出来,妈妈那么温柔弱小,他要保护妈妈。
长老会的人被扔进万毒窟了!还是这么小一个孩子做的,灵堂里旁支的人接连惊呼,都不敢置信的望向那个小男孩儿,那周身的气质倒是和刚回来的新家主如出一致。
男人凌厉的双眸看向人群,瞬间刚刚还在吵闹的人群变得鸦雀无声。“既然你们上赶着要去做虫子的饲料,我成全你们。”
薄寒司招手,装备丰富的保镖上去抓人,薄寒司也并非要在场的人死,不过是要杀鸡儆猴罢了,谁被抓出来,只能怪他运气不好,谁让他们要听信第五承让的鬼话。他不是沐泽,对这些族人都抱有感情,次次手下留情。
现场很混乱,被抓出来的几个人不停的求饶,薄寒司跟没有看见一般,让人带下去,不过片刻一声声惨叫此起披伏的传进来,吓得一个个儿的腿软撑不住跪在地上磕头说自己错了,家主大人放过他们,他们都是上有老下有小的。
薄寒司冷冷抬眸,下了第二道命令,“从今天开始,除了主家,任何人都不能学习蛊术,违者下场如他们。”
什么!这不是变相在削弱第五家族的势力!没了蛊术,叫他们还如何在抚州立足,他们不愿可不也不敢反抗。
唯有精通蛊术的第五承让出声。“家主大人,您这么做无非是想让旁支没有异心,死心塌地的依附主家,可您有没有想过,您这么做会让第五家族从此止步不前,甚至倒退。”这些消息若是传出去,抚州多少家都虎视眈眈的想要撕了曾今依靠蛊术为虎作伥的家族旁支。
他就是吃蛊术红利最多的人,得罪过的人数都数不过来,这不是变相让他去死。
触及利益,人群中有人开始不怕死的附和,薄寒司不是吃素的。
他一招手,保镖开始蠢蠢欲动要抓人。“既然不愿意遵守我的规矩,留着你们也没用,都去喂虫子吧。”
不,他们不想死,更不想死的那么凄惨。“家主大人,您要我们服从您,总得给我一颗定心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