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有点头痛。

陈暮曦挣扎着醒了过来，她感觉昨天的记忆都模模糊糊的，好像被一把锤子敲碎了，现在要辛苦她努力拼一拼了。

直到喝热红酒前，都还算清晰。后面的……嘶……头痛头痛。

陈暮曦努力回忆着，发现有一段记忆还算清晰——那是她昨晚快到公寓门口的时候……

走了一路被晚上的冷风吹了许久，这酒也算醒了大半了，但陈暮曦的脚步还是晃晃悠悠的。

白河搀着陈暮曦的手，冷冷地往后看了一眼，提醒她道：“你身后有个男的，身材一米七出头，从前两个路口就开始跟着你了，看他那样子，估计是不怀好意。”

听到白河的话，陈暮曦用余光扫了眼身后，果不其然，有个戴着帽子的人影鬼鬼祟祟跟在后面，贼眉鼠眼的，脸上挂着掩藏不住的淫笑。

陈暮曦白了一眼，多好的一天，怎么收尾的时候碰到这么个倒霉玩意儿？

这时，白河好似计上心头，罕见地坏笑了一声：“你先回去，我有个好想法。”陈暮曦一挑眉，不知道这个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也就迷迷糊糊进了公寓的门，按下了电梯准备上楼。

那尾随者见陈暮曦进了公寓大门，快步跟了上来，想要和陈暮曦坐上同一辆电梯。

那人心里暗喜：呵呵，今天运气真好，想不到被我逮到个卖相不错的女的，等会儿有的好爽了。

眼见陈暮曦就要走人电梯，那人一个箭步，赶在电梯门关上之前走进了电梯里。

“嘿嘿。”看计划就要成功，那人不禁坏笑出声，可他仔细一看，却发现电梯里空无一人。

奇怪？我明明看到那女的走进来了啊？

男子心中犯着嘀咕。这时，电梯的灯突然忽明忽暗起来，接着，啪一声，电梯间陷入了一片黑暗。

“狗屎！怎么这个时候停电了！”那男子咒骂道，手指狠狠地戳着电梯的开门键，却毫无反应。

那男子“啧”了一声，踹了电梯门一脚，却没想到，这会儿电梯开始动起来了！电梯缓缓下降着，这吓得男子冷汗直冒，刚刚可是就在一楼了，一楼已经是最底层了，怎么还能往下呢？

他看着电梯的电子显示屏上跳着数字，-1、-2、-3，还在下降，还在下降！男子看着这数字整个人直打颤，他哪还不知道，自己这是撞邪了！他赶忙捏了捏自己的手臂，捏得生疼，却还是无法从这“噩梦”中醒来。

-10、-11、-12……-18，终于到了这一层，电梯停了下来。

男子看到电梯门缓缓打开，电梯门外是深不见底的黑暗，以及渗进来的彻骨寒意。那寒意化作了只只鬼手，攀附在电梯门上，向男子伸来。

男子还看到，深不见底的黑暗中，一个穿着白大褂的身影，正看着他，那身影就好似地府的无常，眼神怨毒，咧开嘴，挂着恶毒的坏笑，就像来取他性命，来让他永世不得超生。

“啊！！！”男子肝胆欲裂地惨叫起来。

“哈哈哈，然后呢？”还有点醉醺醺的陈暮曦被逗得哈哈大笑，很满意那男子的反应和白河的计划。

“然后就是那男子提着湿着的裤子跑了出去。”白河绘声绘色地说道，“不过我也给了他点惩罚，他这辈子下面那根东西都举不起来了。”

“哈哈哈哈！”陈暮曦发出了银铃般的清脆笑声，揶揄道，“该！你还真挺损的。但我还是想象不出你的那个怨毒的样子。”

……

时间拉回到现在，陈暮曦坐了起来，想起了昨天的一些荒唐，包括对白河的一些内心告白，还有一些亲密的肢体接触，脸上泛起一阵红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