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名拿起那根雪茄,夹在指骨,何暮天上前帮他点火,猩红的光冒出,没抽一口,瞬间淹没在清澈的酒里,熄灭了。
微扬下巴,“喝吧。这你爹的一套别墅。比这酒贵多了。”
何昭冰脸色一白,这个行为再明显不过了,郁名摆明了不想让她喝,执意要她哥喝,不然不会把烟丢酒里。
何商牧双拳紧握,低低地说:“郁少,你别太过分。”
嗤笑一声,“我过分?能有你害人性命过分?”
“……”
这话一出,在场的人全沉默了,谁都知道何商牧干的龌龊事,只有郁名敢堂而皇之地说出。
一团气堵在何商牧的胸腔中,挥发不出。
抢过妹妹手里的酒,一把灌下。
看似潇洒,但何商牧高估了自己的酒量,塞到一半,就塞不下,把酒杯丢桌上,冲进厕所抱着马桶狂吐,“呕!呕!”
何暮天望着自己儿子可怜兮兮的模样,想去厕所瞧瞧,但郁名不开口,他也不敢动,只能呆呆地立着,心急如焚。
何昭冰则傻在沙发上。
其余三个人一言不发,静静坐着。
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厕所终于安静下来。
两只锃亮的皮鞋踏在地上,双手插兜,“何家主去看看你的好儿子吧,别死了,诬陷我杀人。”
打了个响指,点了点桌上那浑浊的酒,“对了,记得让他把剩下的酒喝了,做事要有始有终。”
掏出墨镜,随意戴上,“我先走了,徐风你走不走。”
徐风忙站起来,“走走走,今晚看了一场精彩的大戏,正好回去睡个舒服觉。”
郁名冲薄野微微颔首,“抱歉,薄少,失陪了。”
薄野懒懒地抻个腰,“郁少这么早就回去了?”
“嗯,家里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