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越撇了撇唇道:“娘你莫不是见欣然妹妹长得好,便如此说的罢。”
霍淑元忍不住啐了杜越一口,一手拉着一个侄女儿,向着女儿笑道:“咱们别理他,进屋去说。”
几人皆是一脸笑意的进了门。
一进门,霍淑元便笑着道:“爹、娘,你们瞧瞧,我这侄女儿可是有我当年的风范?”
老夫人看了看两人,笑道:“倒是有些神似。”
侯爷慈爱的看着女儿道:“欣然虽然长得与你有几分相似,但贵在沉稳大气,并不似某人小时候,皮猴子一样闹人得很。”
众人闻言,便都笑开了。
就连一直担心自己与侯府格格不入的霍欣然,也放下心中顾虑露出真心实意的笑容来。
此时城西的穷巷里,宗国慧将自己打扮一新,捧着话本子慢慢走出了破败的宗府。
王嬷嬷从房后哆哆嗦嗦的走出来,看着宗国慧故作姿态的背影啐了口。
“啐,装得再像凤凰也是只野鸡,打扮得花枝招展的,也不知要勾引哪个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宗府破败,她住的下人房又是厢房,昨晚她冻得直抖,早上起来吃了猪食一样的早膳也未能缓过几分。
见宗国慧走远了,她便进屋收拾起来。
捏着鼻子将恭桶倒入茅房,王嬷嬷出来时狠狠喘了一口大气。
那小贱蹄子也不知吃了什么东西,熏得她差点呕吐出来。
她一把将恭桶扔进院子里,王嬷嬷迫不急待的进屋翻找起来。
到底偷藏了什么,竟偷偷摸摸的如此怕人?
半夜将我老婆子撵了出去!
想着宗国慧那日太仆府晚归,自己第二日看到睡死的她满身青紫都未曾声张,不想她竟还嫌弃起自己来。
若不是自己替她瞒着,想来她宗二小姐在这盛京城里只怕早已身败名裂。
当时自己未报家主,如今再报怕也会被她反咬一口;想到这里,她狠狠的又啐了一口。
你个养不熟的儿白眼儿儿狼!
将屋子里翻了个遍,只见衣柜里多了些华贵露骨的衣物。
看着手里薄薄一层,根本遮不住肉的轻柔薄纱,王嬷嬷撇了撇嘴。
那薄纱又轻又软,一看便知不是便宜货。
哪个好人家的姑娘,会花上大价钱买这么个玩意儿穿在身上?
她连连啧舌,小心的将那衣物叠好放回原处,走到床前打量了起来。
而已经到了街边小书屋门前的宗国慧,此时并不知晓自己房里即将发生的事。
她捧着话本子,故作姿态的走了进去。
黄时一见她来,一双绿豆大的小眼瞬间暴出一抹精光。
他殷勤着上前,点头谄笑道:“原来是宗小姐,小的早已等候多时。”
他高举着双手,一路将宗国慧引至屋里唯一的一把椅子坐下:“姑娘快请坐,可是想好后面的情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