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太情愿,但军令就是军令,军令如山。再者,前面的小分队看起来只有1个排的兵力和几辆坦克,他1个团要是被一个小分队吓得不敢动弹,以后还怎么抬得起头来?
于是他决定,先派前沿两个连攻击这个小分队,再视情况而定。
实际上守军团长的敌情判断倒也比较靠谱,留下牵制的的确只有1个步兵排、1个坦克排、1个重机枪分队和炮兵观察小组。
在迫击炮和几挺重机枪的火力掩护下,守军前沿的两个步兵连越出战壕,向小分队发起猛攻,两个波浪线列队形不断逼近。
这两个连前进到中途开阔地,中央军小分队的重机枪猛然响起,阻拦射击。
守军团长心里猛的一沉,他已意识到自己对敌火力的判断有误,从猛烈射击的枪声判断,几挺不断机动转移、迫击炮无法锁定阵位的重机枪,加上几辆战车上的车载机枪,这个小分队的重机枪数量足足比得上他两个步兵营!
两个连的攻击阵型被重机枪火力压制在半途的开阔地中,进退两难,后面支援的重机枪火力点被坦克炮精准直瞄点名轰击,一个挨一个被炸飞。
紧接着,一阵骇人的炮弹破空声呼啸而来,精准无比地砸在这两个连的队形中,血肉横飞,惨不忍睹!
守军团长颤抖的双手再也无法握稳手中的望远镜,痛苦地闭上眼睛,不忍再看着自己的士兵在炮火覆盖中的惨状。
他至今也想不明白,这么远的距离,远程炮兵的视野绝对是无法观察到的,中央军后方炮火怎么打得这么精准?不怕打到自己人?
其实不光是他,步炮协同、间接射击,已经超出那个年代的步兵军官对炮兵运用的理解。这精彩的一战,让后方观战的中央军各级军官都无比叹服。
两个连长一死一重伤,士兵伤亡惨重,剩余残兵惊恐万分地仓惶逃回村里。中央军坦克的炮口指了过来,并不追击,也不开炮,好像在表明警告:都老实趴着,相安无事,不然这就是下场!
黑洞洞的炮口就像死神的凝视,巨大的恐惧蒙上每一个守军士兵的心里,守军团长颓然无语,出击行动就此宣告破产。
西潼公路上,东西两侧大约3公里长的向心突击距离,2连、3连两支装甲编队很快会合,各排的步坦协同编组已按计划展开队形,占据各个封控要点。
赤水河往西约5公里的整个战场区域,被突击编队沿着主战壕从中破开,又依托陇海线和公路,形成一个“土”字型的封锁态势。
2连、3连编队回合后,立即展开战斗编组,从公路向南边高地山脚附近的几个小村舍和守军阵地发起猛攻。激战过后,守军抵挡不住,不断往后边的丘陵地带败退,退出了轻武器的射程,突击编队也不再追击,转身向封锁线以北攻击。
赤水河西街的守军3旅1团面对东边正面教导总队2团和28师的猛攻,殊死抵抗,苦苦支撑,战事一时陷入胶着。
此时,守军突然发现后方西潼公路上烟尘滚滚,一支战车编队正从自家后方快速而来,一时都大为惊骇,一些脑子不那么灵光的士兵还在幻想着是不是自家的战车赶来支援了?
“轰!”一发47mm坦克炮把一处工事和士兵的幻想彻底轰飞上天。
腹背受敌!这回所有人都清楚无比的明白了自己的处境,强撑的抵抗意志也烟消云散。
赤水街的防御顿时土崩瓦解,不待战车再发起攻击,守军已作鸟兽散,腿脚灵光的拼命逃出赤水街,往西南方的张家岭高地逃去,逃跑不及的举着枪投降。
教导总队1团、2团、特务营和28师吹起冲锋号全线猛攻,被分割成孤立几块的防线瞬间崩溃,溃兵狼奔豕突,官找不到兵,兵找不到官,再无法组织起有效的抵抗。
中央军步兵猛压了上来,损失惨重的主战壕防线以东前沿残兵逃无可逃,一群群的缴械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