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天还未大亮,一阵急促的敲门声犹如晨曦的阳光。
刺破了宁静的清晨,将连青霄从浓浓的梦境中唤醒。
那声音固执而有力,似乎坚决地要将他从安逸的沉睡中拉回现实。
“连公子,不好了!”门外传来一个熟悉而急切的声音,是翁荛。
连青霄皱着眉头,心中泛起一阵疑惑。在这寂静的清晨,翁荛为何如此急躁地找他?
他披上外衣,快步走向门外,打开大门,迎面而来的是翁荛,他的声音急切。
“连公子,主子昨天半夜就开始发烧了,到现在已经烧得说胡话了。”
连青霄大惊,也顾不得洗漱,背上医药箱,跟着翁荛快步走着。
语气不太好地问着翁荛:
“我不是早就跟你说过,他一旦出现发烧的情况,你一定要第一时间告诉我吗?你怎么拖到现在才来找我?”
翁荛有些委屈地说:
“并非是我不肯说,是主子不让我去惊扰你,说是发发汗就会好。”
连青霄皱起眉头:
“发热是病情恶化的表现,你怎么能听信主子随口之言呢?
若是下次还有这种情况,不必管你主子说什么。
他现在是个病人,我才是大夫,他也得听我的。”
翁荛连忙点头,两人前后进入房间。一进去,连青霄便感觉到屋子里闷热无比,四周窗户紧闭,顿时感到不妙。
又唠唠叨叨地说了翁荛一顿,吩咐他把窗户打开。
等清新的空气随着清晨特有的凉意席卷整个房间后,连青霄才感到那一丝沉闷的灼热在缓缓褪去。
连青霄坐在床边,粗鲁地扒开了祁玄冥的上衣,剪开纱布。
发现祁玄冥的伤口已经有溃烂的迹象,一时有些愣住。
按道理来说,这几天每天换药,不应该是这样的状态才对。
顾不得多想,急忙拿出医药箱里的酒精和金疮药,手上动作不停,嘴里还在询问着翁荛:
“昨夜我离开后,你主子还做了什么?把伤口都折腾感染了。”
翁荛有些心虚地回答:
“昨夜连公子走后不久,主子去沐浴了。”
连青霄气的嘴角直抽抽,这可真是自己在找死啊!
伤的这么重,伤口还没养好,就敢往水里泡。
阎王爷不收你都对不起你的...作!
想骂人,可是始作俑者又躺着呢,根本听不见。
只能咬咬牙忍下心中的怒火,看着翁荛:
“你先去外面等着吧,我先给他处理伤口。”
翁荛如蒙大赦,十分利索地退出了房间。
主要是因为他觉得这会的连青宵感觉让人瘆得慌。
怕再待下去,他气得顺手划自己两刀,那他找谁说理去。
连青霄拿出手术刀,替祁玄冥刮掉腐肉,再仔细地清洗伤口。
在这期间,祁玄冥好像没有痛觉一样,连一丝呢喃都没有。
这么能忍的人,连青霄也是开了眼界了。
等他处理好伤口,替祁玄冥穿好上衣后,才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