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抓着她软绵绵的兔爪送到水龙头下,学着她刚才的样子给她挤了洗手液,“suki也要洗手哦,洗好了吃蛋糕。”
鹤月这才意识到自己手上都是汗和泪水,皱着眉认真洗好,对诸伏景光眨眨眼。
她哭饿了,要吃蛋糕。
“好哦。”
像是猜到了她想要表达的意思,诸伏景光带着她到沙发上坐好,取出蛋糕放在小桌子上。
“吃吧。”
两人没有用刀切,坐在一起分享了这个蓝莓蛋糕。
鹤月吃得很满足,周身的气息肉眼可见地欢乐了不少。
诸伏景光这才松了口气。
两人吃完蛋糕,便靠在一起窝在沙发上,谁都没有再开口说话。
直到诸伏景光拿过一旁翻开的手绘本,看到了鹤月刚才的一幅速写。
诸伏景光目光晃了晃,神色带着动容与怜爱,小心地翻开新一页,握着一支蓝色的笔写下:【画得很美】
鹤月意外地看了他一眼,虽然不明白他不直接说话、而是用这种方式和自己交流,但她还是拿了一支紫色的笔,在那句话下方回应了他。
【母亲她本人就很美】
诸伏景光靠近了她些许,继续写道,【你刚刚表情很惊讶,是因为我用这种方式跟你交流吗?】
鹤月回应:【是的呢】
啊,突然就有种小学生偷偷传纸条的既视感了。
诸伏景光:【其实,我之前也有段时间不能说话,和家人和同伴也是用这个方式交流的】
鹤月面色讶异。
她刚开始不能说话时,诸伏景光是最冷静的一个,她那时候只觉得他稳重可靠,原来是有过相似经历吗?
诸伏景光:【偷偷告诉你一个秘密】
鹤月:【zero知道吗?】
诸伏景光:【他不知道哦,我只告诉你一个人】
【其实一直到现在我都没有缓过来,晚上经常会做噩梦,遇到身上有纹身的人会不由自主地紧张】
【我那时候躲在壁橱里,出来后就不能说话了,之后我遇到了zero,他很有耐心,也很有正义感】
【suki,你比我优秀,也比我强大,我到现在都没能抓住当年的凶手,甚至记不起来当初的具体情况和细节,那段记忆完全是模糊的】
鹤月握着笔的手顿住,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应。
她知道,不管记忆是不是模糊的,但这件事对于诸伏景光来说本身就是一道伤,刻骨锥心。
现在他主动告诉了她。
诸伏景光并没有要她回应的意思,继续写道:【suki,我没办法劝你完全放下,因为我自己也做不到,但我希望你对自己好一点,难过了不要一个人消化】
【suki,阿姨很爱你,我的母亲也很爱我,我被噩梦缠得受不了的时候,就会想,母亲一直在看着我,可能我今天经过的一朵花是她,吹过的风是她,眼前的一片雪花是她,那颗很亮的星星是她】
【虽然这样说不太好,但是suki,我们只是与她们暂时分开了而已,总有一天会再见的】
【我希望再次见到父亲和母亲的时候,我已经变成他们所期望的样子,是优秀的、成熟的景光了,你也是】
【suki,我们与他们,会再见的】
所以,打起精神来吧,suki。
我们要变得更好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