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喜欢过金钱糜烂生活。我不是我姐姐。”露娜道。她有点坐卧不安。

“这次你出了事，是公司留情把你放走。以后你要再有困难，不得有朋友出来帮你？”无畏一边说着把剩下半瓶苹果啤酒一饮而尽，酒吧老板看店内基本就剩下他们两位，便笑着过来递给他们一盘红绿苹果拼盘。问着无畏，“客官，对我们的服务都满意吧？您也肯定在绿洲收获见闻，一路上伙计们可没少讨论起你。”

“还用说嘛，路上遇到一群难缠的白蚁，我给他们留了姓名不再前行。”无畏天马一边说道，另一边她的新移动电话收到一条陌生消息，看来是小蝶给自己发布了一条链接，并附上一条消息，“你这次可以购买飞艇优等舱，同行的看在我的面子上可以免费乘坐。明天早上九点带好探险工具，来到中央火车站等我用巡航艇迎接你们。”

“无畏，是公司委托你去还是就你自己要去？那怎么样了？”

“让旅游公司当景点了，已经对外开放。露娜，尝一杯蛋糕奶茶吧，你是长辈，我请你。”无畏慷慨地说道，酒店老板听到这里爽快答应，就亲自下到后厨开始忙活。无畏问起露娜平日里在皇宫一日三餐都吃些什么，露娜也是轻描淡写搪塞过去。在水蔚朝，所有粮食必须即用即食，当天不能留下残羹剩饭，因为夜之子生活过得节俭朴素，用丝织品打造服装，露娜又想起夜骐Speck上位后尝试率领夜骐军队向贾思迈夜骐打过一次小规模战争，即使对方靠着尖锐冷兵器压制夜骐护卫军，但部队骁勇善战，把部分好战夜骐部队引入天幕防御公事，因为当地工事以木板为主要材料支撑，呈三层阶梯形式，夜骐护卫队凭借地势和身体灵活，正好利用对方迫切追求胜利而不注重细节的心理，把他们围在地势坡地打的无法还蹄，挫败而归。梦魇之月露娜为犒劳士兵，由Speck题写命令，露娜复批，护卫军表现突出者奖励一壶小酒，一袋大米，和一亩土地。

“可惜了，在后来他和正妻生下的那个夜骐，跑到北山夜骐把这个事讲开了。一年后他盘算着暗自派一个军队过去，悄悄把他给干掉了，没想到北山夜骐率先联合贾思迈夜骐势力兵临城堡，我记得你和他们妥协了，原先夜骐重新上位，Speck被迫降职，回到地下。那个幼驹，记载中是被贾思迈夜骐所处刑？”无畏这番话让露娜百感交集。酒吧老板很快吧蛋糕奶茶用木纹托盘恭敬送上桌子，黄白色拉丝奶油配合着棕色饼干插在旁侧，杯中液体像是芒果汁。“我带着他去秘密去到另一个地方，我的小巢。我陪伴他生活到十五岁，往返于月球城堡两边，等他长大后又说服附近夜之子成立一个新的集体。他身上流淌的一半血液来源夜骐，打小识字就快，喜欢研读魔法古书，我教他种植粮食，我一开始也不会织布做衣，为他还单独跑到一个夜之子家里，跟他家里雌性夜之子学习一个下午，反过来教他。那个时候普遍没有肉食，我会穿过传送门偷着给他送点。”露娜喝着蛋糕奶茶，双眼目光底下回忆道。

“他成年后总要出去闯荡，你当时怎么做到的，藏一个小君王藏了十五年？你是怎么对他描述生父的？他有没有对自己的兄弟做出行动？求得原谅还是夺回王位？”

“正常说呗，我就告诉他爱情是生活中可有可无的，凡事以大局为重，做不做是他自己的事。这孩子也不出我所料，成大器。无畏，去你家粮栈看一看吧，别的事情改日再谈。”露娜一口喝完蛋糕奶茶，冲酒店老板竖起双蹄表示感谢，对方适当为自己递上一卷蹄帕，“欢迎下次光临，两位客官。”

晚上五点，鹅卵石街道上夜之子们逐渐忙碌起来，露娜在感官上觉得自己某个时刻就如同他们要为生活奔波忙碌，她犹豫着买房后能否承受得起体力劳动，无畏以矿场切身经历讲给露娜听，当你入了氛围，就根本不在意劳苦问题了。粮栈以北有一座马造园林，常青树围城一颗甜蜜爱心图形，露娜发现中间围绕着一处鼓包，在这之上玫瑰花盛开，昏暗月光顺着悬空轴承照耀在上面，忧伤音乐此刻从半截奏起，无畏停住蹄步，拉着露娜端正姿势目视绿地鼓包，前方似乎是被立上石碑，但雕刻的字迹像是被刻意破坏锈迹斑斑。“这里是某个无名君王的陵墓，估计是夜骐的，他们压榨夜之子的，我们都不待见。”

“这不是他的墓穴，朝代要追溯到更远。夜骐命令夜之子参与月球大部分建设项目没错，但是这些项目无一例外保证月球让夜之子适宜生存，他们的牺牲是有价值的。我们继续往前走吧，出了园子右拐就是你家粮栈了，我已经看到有蓝色旗子飘扬在空。”露娜简短说道，无畏直起身子，和露娜一起拉开铁栅门走出园子，拐角进入无畏粮栈。

营业正常，现在还有两名夜之子拉着马车前来购置大米。“无畏，我看店铺里有卖红豆的，我过去搞点，跟员工打个照面，你有什么想对他们说的？”露娜他们在不远处凝望粮栈售卖的粮食说道。无畏道，“去呗，我倒没什么特别想说的，粮栈做线上生意得多，你可以直接在线和店员联系说话。”

露娜打头阵，无畏则安静跟在后面观察露娜随后言行举止。看到两名熟客走入粮栈，店伙计一个机灵迎过去对无畏道，“热烈欢迎，我们家的红豆质量那是杠杠的，你来一袋回去做红豆粥，配米饭也是可以的。”

“今天我不是主角，我身旁的这位朋友要购买粮食。”无畏把话题中心转给露娜，对她嘱咐道，“正好，你搬家后可以囤点粗粮，自己在家做点吃的。”露娜能看到各个仓位粮食库存不及一半，店主脸上挂着些许忧愁。她第一时间没看到兜售红豆区域，便改口道，“店主，我想买两斤糯米，如果贵店有红豆储备的话，劳烦您也装一斤给我。”店主从棉衣口袋里掏出一份优惠券，从旁边拿起一布袋用塑料铲装起糯米道。“欢迎经常光顾，一斤二十小马币，给你算七折优惠。现在库存紧张啊，供货商联系不上了。”

“怎么了？粮栈还会出现粮食不够的情况吗？”露娜关心地问店伙计，店伙计解释道，“十年前月球这边发生过旱灾，供货商断货，我们提早囤货，所以销售量一次性增幅五倍之多。我们原先在郊区是有一亩地，我们自己种植粮食，有个仓库里能进行轻加工储存，自从那次我们店里知名度大增，不少顾客慕名而来。”

“这是好事情啊，说明粮栈赚钱了。”露娜结果糯米袋子说道，无畏在一旁询问店伙计，“粮栈和供应商有二十年合作期，断货了给他出示合同，没理由不给我们进货。”店伙计示意无畏查看燕麦仓位，他随蹄用铲子拿出一堆燕麦，“我在这干了一年，去年五月份发生过这么一档子事。前面一位伙计家里过节，所以从粮栈顺走了一批燕麦回家做早点粥。他用了同类型颗粒进行代替，不成想替代部分被顾客买走，味道不对就投诉到监管局那边，我们的仓库被查，说是储藏环境不达标。”

“名誉不被影响吧，”露娜询问道，其实她也没特别好的点子。

“那环境是不好看，但基本卫生条件都达标。然后客户量需求明显增幅，供货商提供不了需求量。”无畏明白事情缘由，“你们店老板打算怎么解决？”

“从公共粮栈那边借，我估计吧的限流，供应商那边下个月初才送粮食过来。我们现在糯米，红豆，燕麦，绿豆，玉米，高粱都缺。”店伙计道，露娜问无畏道，“你女儿可以帮你。她和市政厅有关系。”

“不是我的粮栈，我这样不合适。露娜你再看着买。”无畏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盒香烟递给店伙计，“明火我有，来一根？我自己就不抽了。”店伙计感谢地接过去道谢，和无畏聊起来粮栈这几年来处理的生意中曾遇到的各类事件。露娜收到红豆加糯米，今晚回家可以大显身手做一场红豆蒸糯米饭给灰琪，是她给自己介绍这单生意，要仅存感激之心。对了，无畏这个忙，自己恰好有一位年轻的朋友可以提供帮助。可她不知道对方的联系号码。移动电话这个新科技，在屏幕上滑动几下就轻松实现通讯功能，查阅信息功能，不用动用一丁点魔法。

雾轨，最后一次见她是在梦境中。这个点她应该不在上课。

无畏恰好知道雾轨的联系方式。大难过后有点想她了。

电话铃声奏响，雾轨清脆的声音传来，“你好，我是雾轨，请问你是？”

“我是露娜，咱们在图书馆见过面。感谢你留着祖母绿宝石，奥特利现在了无遗憾地走了，绿洲回来了。虽然我牺牲蛮大的。你和闪尘还吵架吗？”

“他昨天升职了，不太适应新工作，不知道我父亲怎么想的。”

“是因为我在养殖场做的事情让你父亲怕了，他要制裁我，算了，我没事，就是，这次给你联系，是有事情看能不能拜托你。”

“露娜，做你自己力所能及的事，赚钱注意安全。怎么了，你说。”

“无畏粮栈，闪尘父亲原来的店铺粮食库存缺乏，我想你正在做水稻课题，能不能帮上点忙。可以提供场所给你使用。”

“对，我是在做，是灌溉肥料植物生长哪个环节出了问题？我们教授在卖一种自制的生长调节剂，在抽穗到灌浆期时，可以施用一些钾肥和磷肥，如果施肥不方便的话，叶片喷施含磷肥、钾肥比较高的叶面肥也可以。有利于水稻早熟，并且还能提高结实率。”雾轨背景音格外安静，露娜猜测她正在学习。

“我想借这个机会，把场地交给你们使用，这样你们做研究方便，不是吗？”

“无畏他同意吗？你现在在哪里？”雾轨问道。

“就在粮栈。转蹄了，我和无畏在一块过来回忆下。我在帮你沟通，你别担心意外，敞开怀干就是。你真成了凭这个事实，你学校老师肯定乐得一晚上睡不着。”

“还好吧，我没问题，我去和同伴商量下，教授他们也就那样吧。”雾轨继续说道，“我一会要去参加学生会的活动，祝你平安，有消息我短信通知你。”

露娜挂断电话，打几行字算是道别。店伙计帮她把两袋粮食放入购物车里方便携带，露娜去到柜台，喜提的银行卡第一次完成付款，露娜心里美滋滋的。

随后这件事是这样的：

露娜和雾轨在几条短信来回之间轻松达成一条协议：因为雾轨恰好做的研究能提高水稻产量，市政厅又查封了郊区仓库兼培育场所，店伙计可以给雾轨的课程研究小组暂时把那地方开启，供他们做实验收集，如果他们能在仓库在月底把水稻催熟，以此类推，粮食空缺可以弥补一大部分。雾轨同时又能进课外实践，一举两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