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惇受不了这个玩笑,站起来道:“小公鸡,正是不想寄人篱下,因此冒死上山修龙,这绕了一圈还不如原来,那不是吃饱了撑的吗?”
恭继看博惇愤愤不平的样子,有些好笑,却是一本正经地道:“这么多大爷,你问问他们,或许能想出什么办法来也未可知。”
博惇定定地看了恭继半晌,收拾起烦躁的心情,调侃道:“公鸡走路,都是昂头挺胸,还翘着尾巴,骄傲着呢!难怪别人叫你小公鸡!看你这德行!你也不想想,老子不问你,问谁去?这帮子大爷,叫他们喝酒赌钱、杀人放火还行,其他事情,都塌娘的像棒槌!早知如此,老子不来也罢!反正诺二爷也不在了,这该死的破落掌柜,谁爱做谁做去!”
“我说了几次都没人听,算了!”公鸡摆摆手,道:“你们一个个都像祖宗,来照顾生意送银子的反而成了孙子,换你也不愿意上门吧?服务行业最讲究的是服务态度,你们一个个凶神恶煞,就像别人欠你们钱似的,这酒楼谁来谁傻,你说是不是?”
“服务行业?”博惇一脸懵逼,道:“你说的是什么东西?”
恭继一愣,也不解释,一边逗弄着虎豹兄弟,一边道:“我看你们都不是开酒楼的料,要不,你们重操旧业?看这城里哪家有钱,月黑风高的时候,干它几票去?”
博惇顿了一顿,似乎正在严肃考虑此事的可行性,突然惊觉过来,指着恭继道:“什么你们、我们的,老子没拿你当外人,你倒想看老子们的笑话!你也不想想,若是我们栽了,你也好不到哪里去,到时候老子第一个把你拱出来!”
“没想到五爷,这么讲义气?”
“嘿嘿!”博惇不以为耻,反以为荣,道:“我们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老子跑不了,你也蹦不掉!别以为你读了几天书,就跟我们有什么不同!乌鸦落在猪身上,大家都一窝黑,在龙衙眼里都是贼!你还想把自己洗白了,做梦去吧!”
恭继怒了,站起来大声道:“我不是贼!”见博惇冷笑不言,又无力地坐下,突然悲从中来。
理智告诉自己,博惇说的是实情,心里不由得涌起一股愤慨,“老天!我到底做错了什么?要这么收拾我?我是纯洁的读书人啊!”
两人正在暗战,一道人影跌跌撞撞地冲进小院,大声道:“掌柜的!小公鸡!快来啊!有人打进酒楼来了!”
“什么?”博惇本来就情绪不好,一听之下怒火中烧,一把揪住来报讯的的金小羊,急道:“是谁这么大胆?”
金小羊血流满面,几乎要哭道:“我也认不得啊!他们叫我们交什么屎钱粪钱的,也不知什么意思?”
“塌娘的!这是什么世道?强盗从良还要被打劫!”博惇挽起袖子,怒气冲冲地冲了出去。
恭继听说有打架,一下子来了精神,对金小羊道:“你看好虎豹兄弟,小爷也去凑凑闹热!”
“修炼过几天了不起啊!照样打得你们满地找牙!懂得规矩的,把你们掌柜叫出来,老老实实把份子钱交了,大家相安无事,若是敢说半个‘不\u0027字,老子将你这破酒楼拆了!”恭继才出院子,店里就传来一个嚣张的声音,原来,人家说的是“份钱”,不是金小贼说的什么“粪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