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西门昌有银吗?怎么回事?灰头土脸的?”
“是啊!这家伙到处收份子钱,没想到也有今天!”
“这群押送的人是谁啊?看着面生得很。”
“好像是一家新酒楼里的伙计。”
“昌有银是修龙高手啊,怎么被一群酒楼的杂工干翻了?”
“小声点!这群人看着就凶蛮,反正鬼打鬼,咱们看热闹就是。”
昌有银听见街道上窃窃私语,满脸羞愧之色,想到自己好歹占据地利人和,到时候再好好报复回来,于是昂首挺胸,又是一副高傲的样子,只是脸上到处血污,脸颊肿胀,牙齿也掉了几颗,未免有些不伦不类,自有一帮子闲人路上跟随观瞻,以添他日谈资。
到了龙衙,击鼓升堂,只见一个面色凝重的中年人身着龙衙官服,自后庭走出,坐在堂上后,众差役分列两行,走完仪程,那龙衙首司发话道:“何事惊扰龙衙?”
众人都拿眼看恭继,恭继无奈,只能走上前道:“草民恭继,与五叔新开酒楼一间,未见收益,先就遇到街上地痞敲诈勒索,因此捆缚报官,还望首司大人秉公办理,还草民一个公道。”
中年男人名桂华秋,乃是龙衙新任首司,听恭继说完后,多看了恭继一眼,缓缓转向昌有银,道:“被告,原告说你敲诈勒索,你可有话说?”
昌有银连叫冤枉,申诉道:“首司大人,我乃是良民,久居西鹿城,向来知律守法,今日我带人到畅行酒楼吃饭,没想到酒楼小二出言无状,因此起了争执,谁知这群野蛮人动手就打,我们气不过,因此与之对打起来。没想到这小小酒楼里,掌柜、小二甚至杂工俱都身份大为可疑,十分能打,所以吃了大亏,还望大人查明真相,还我等一个公道!”说罢微微侧头,给其中两个衙役递了眼神。
那两个衙役领会精神,其中一人走上前,对桂华秋施礼道:“被告乃是黑龙道人士,名昌有银,历来奉公守法,属下略有所知。反倒是酒楼这群人,看起来面凶相恶,恐非良善之辈,此案应该另有玄机,并非表面看来如此简单。”两班衙役都随声附和。
桂华秋内心暗暗冷笑,嘴里却对恭继说道:“你说被告对你实施敲诈勒索,可有人证物证?”
“这个,,,,,,”恭继一时有些恍惚,只想着自己无愧于心,没顾到打官司需要证据。
根据律法,被告与原告方的证词只能作为参考,而不能作为判案依据,而第三方证人与物证自己根本就没考虑过,当下只好道:“草民初来贵地,人生地不熟,实在没有证据。”
“大胆!”桂华秋没有说话,与昌有银确认过眼神的一个衙役先就呵斥起来,道:“乳臭未干的小屁孩,无证无据,便敢对薄公堂,你以为龙衙是办家家酒的地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