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是不罢休啊。”穆灼天抄起焚天戟,正想夺门而出,但在短暂的迟疑下,还是选择留在屋内,静静地听着屋顶上的动静。
随即,他瞥了一眼有些惊慌的郎中,说道:“你莫要慌张,他们是奔着我来的,你给他好好上药,不会牵连到你们的。”
郎中慌忙点头,回道:“壮士放心,他的伤我们不敢怠慢,就是想请您过会儿可千万别给我拆了家啊。”
穆灼天咋舌,在身上左摸右摸,没搜到什么东西,又看向躺在床上的江归尘,立即走过去解下他腰间的那个鼓鼓的口袋,随手向着郎中身旁一丢。
那只口袋极有分量,哗啦一声砸在了郎中怀里,吓得他差点向后仰去。
“这包银子我也没数有多少,一会儿打坏了东西,就用这里面的银子抵押了,连医药钱也一并算上。”他心里想这里就先借这家伙些银两,回头再想办法还上。也不知道他们这一帮人缺不缺钱,不过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只是现在心中难免有些落差,毕竟江归尘名声在外,却被那种东西给重伤成这样;再一想,这其中因素却又有很多,而那木头一样的怪人又像是专门针对江归尘而来的。
再之后,他又听到房顶传来更多的声音,一个,两个,三个,渐渐嘈杂起来,再然后就是四周,围着这整栋院子都能听到脚步声。
“什么玩意。”穆灼天嘟囔了一句,真没见过连院子都能围住还要爬上屋顶去蹲人的。
紧接着,又是听到一众人合力发声一吼,“哗啦”一声,伴随着木门的碎裂声,大门四分五裂,崩飞到这院子之内。
“看好他!”穆灼天嘱咐完,也不再守在屋内,直接就一脚踹开房门,提着战戟便走了出来。
打眼一看,许许多多官兵已经冲入院内,手中举着火把,顿时这院子就变得十分亮堂,透过门口能看到为首的骑着一匹高大的骏马,在门外直勾勾的看着他。
“这可有意思了,惹了官家的人。”他冷笑一声,倒也很是不屑,可他也知道万事都有因由,这官家的人总不会像那个实心的东西一样,问半天连个屁都蹦不出来。
他咳嗽了两声,清了清嗓子,对着门外大喊道:“不知官人为何造访此处,若是这郎中惹到了官人,那请先等他医治好我的朋友,若是我二位惹到了官人,那也请说明缘由,好让我们明白是为什么。”
外面那人坐在马上,借着火把的光线,一副居高临下的样子,冷冷的说道:“酉时有百姓看到你二人在街上与旁人打斗,险些闹出了人命不说,还砸坏了街上的青石砖,撞碎了石柱石墙,与你二人争斗的那人杀了林家家丁,本人是奉县尉之命,特意来缉拿你们。”
毕竟是在这故事中不断重复的生活了几百年,穆灼天当然知道林家是怎么回事,但他可从没听说过林家死了人。
当然,这事情能跟他们扯上关系,也肯定是托了他口中“那实心的混蛋”的福,这样他一下大致就明白了,那家伙肯定是刚从林家出来,然后打眼就撞上了江归尘。
至于他去林家干什么,他就不得而知了,或者说,现在也不是想那个的时候了。
现在他们最大的难题,是惹上了官家,就连他都明白这会有多大的麻烦。因为在这种地方,势力最大的就是当官的,惹上了难以脱身不说,现在可是在故事之中,之后剧情的走向一定会受到影响,说不定会坏了东方记言的事。
可是束手就擒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