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安怡舒所在确切地点,一行人借来两辆车,马不停蹄地出发了。
岑富志带着刘春花和安家父母,六子带着陆向武一家三口和大小黑。
中途陆向武上了手,三个男人可以换着开换着休息。
奔波了一天,安怡静终于放松下来,抱着小福宝迷迷糊糊便睡了过去。
她睡不踏实,不是梦见安怡舒被人打骂,哭着喊家人,就是梦见她回家了,现在正在家里等着他们。
“麻麻……要嘘嘘!”
听到小福宝的声音,安怡静下意识从梦中醒过来。
这阵开车的是陆向武,岑富志在副驾闭眼休息,六子应该是去开另一辆车了。
黑夜寂寂,车里面也昏暗一片。
安怡静戳了戳陆向武,陆向武从后视镜看了一眼娘俩,会意地缓缓停下车来。
轻轻开了车门,两只黑也跟着下了车。
六子在他们前面,见他们停下来,也跟着倒退停了下来。
走了四个多小时了,出来放放风也好。
他们停车的地方两边都是草野,荒草旺盛,有的地方足有半个人高,进去上个厕所没问题,只要不怕蛇虫鼠蚁。
两辆车上的人都下来了,在车里待了那么久闷得慌,顺便也解决一下生理需求。
安怡静悄悄对小福宝说:“等会大家要上厕所,宝宝让小动物们不要咬人哦。”
小福宝叉腰中气十足地对着草野,“你们不许咬人!”
她刚喊完,这方天地似是被下了禁制一般,蛐蛐儿都闭了嘴,草丛里传出窸窸窣窣的声音,从视觉和听觉上来讲都很渗人的,好一会儿这动静才消失。
一旁除六子以外的四人,都惊讶地看着得意洋洋的小福宝和摸着鼻子略显尴尬的陆向武夫妇。
安怡静:“里面可以进了,大家上个厕所休息一会儿吧!”
“啥意思啊?刚才福宝儿……”刘春花显然还没缓过神。
安父安母也震惊地怔愣在原地,唯独岑富志心里素质比较好,只讶异了一刹就恢复了正常。
既然喊他们来帮忙,那也没必要拿他们当外人,而且提前和他们沟通好,到时行动也不用再费口舌和时间解释。
陆向武:“小福宝她有很特殊的能力……”
“就是……跟别的孩子不太一样。”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表达才不会吓到他们。
“总之,接下来无论发生什么,大家都不用惊讶。”
岑富志猜测,“你小姨子失踪的消息,也是小福宝用特殊的能力知道的吧?”
“对!虽然一直看这个男人以及他儿子十分不顺眼,但是陆向武不得不承认,岑富志真的是个各方面都很优秀的男人。
岑富志点了点头,冲小福宝夸奖道:“宝宝真厉害!”
刘春花和安父安母三人听得一脸迷茫,前者还好,后者是知识分子,坚定的唯物主义者,让动物听话这事都已经够他们消化一阵了,现在又来类似预知的能力,难道还有其它比这俩更让人难以置信的事情吗?
显然还是有的,不过现在不是深究这些的时候。
眼下最要紧的是抓紧时间休息,明天等到了地方还不知道是什么个情况。
修整了两个小时,在天边泛起了雾蒙蒙的灰蓝时,车子便又启动了。
这一整夜,小福宝都没能进入安怡舒的梦里。
安怡静知道后,心下又多了几分惶恐。
到达e省的省城时,已经是接近正午, 距兴临村还有大概一个小时的路程。
此行路途遥远,行车时间长,安父安母年龄大了,实在是受不住这般劳碌,面色都泛青。
即便如此,两人为了能早一刻见到女儿,仍然在咬牙坚持着。
车上备的干粮也没剩多少了,这样下去大家都扛不住,索性就在省城找了家饭馆先吃饱饭,再买些吃的喝的备着。
大概在下午两点的时候,一行人终于到了系主任所说的兴临村。
e省多山靠海,兴临村虽然不靠海,但村路崎岖又陡,面积还大,光靠大黑小黑的鼻子短时间很难找到安怡舒的踪迹。
陆向武:“宝宝,找你的动物朋友帮忙。”
小福宝鼓了鼓脸颊,“帮帮宝宝!”
正当众人期待着会有怎样壮观场面出现的时候,只见村道旁边的树上整整齐齐站了一排排各种各样的鸟儿。
小鸟们一个挨一个站得挤挤挨挨,一齐冲着他们叽叽喳喳个不停。
小福宝小手一挥,小鸟们便又排着队飞了起来,似乎是要给他们带路。
众人不约而同跟在它们后面,没多久便到了一家白墙青瓦的住宅跟前。
住宅大门紧闭院墙是用石砖堆砌起来的,又高又难爬,陆向武三人准备撞门强闯。
大黑刨了刨地,退后几步,一个猛冲,整扇大门应声而倒!
“好大黑!”
“谁!你们是谁!来俺家作甚!”一对和安父安母年纪差不多的中年夫妇看见他们,拿着铁锹准备赶人。
陆向武:“安怡舒在哪?我们是她的家人!来接她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