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太好吃了,土鸡土鸭土猪肉,还是姥姥的手艺,真是好吃得过分。
香迷糊了,馋哭了……
馋酒了。
秦升、季振华这对翁婿久不见面,必然是要小酌两杯的,秦升拿出自己珍藏许久的好酒,那香味儿勾得季疏缈肚子里的馋虫直往外冒。
上辈子姥姥去世后,季疏缈就过着得过且过的日子,没过多久就染上了酒瘾,倒是不至于每天都喝得烂醉,但每天都要沾上点酒晚上才睡得着,她喝酒不挑品类牌子,还喜欢自己调酒,租住的公寓里有一大柜子的酒水酒具。
酒是喝不着了,只能化酒瘾为食欲,狠狠咬在鸡腿上——姥姥牌鸡腿,没有狠活全是感情。
就是这换牙期的牙齿,太不给力了,十分拖后腿。
季疏缈吃得欢畅,最后是秦蓉看不下去,不许她再吃了。
“缈缈的脾胃还是不好吗?”阮香秀看着都觉得心疼,“前两年不是说好多了吗?”
说起这个秦蓉就来气,把赵梅做的腌臜事一五一十地说了,说到后边又忍不住和母亲诉苦:“缈缈前两个月才病了一场,诊所一直看不好,白天输液退烧了,晚上又发高烧,反反复复了几天,最后去了军区医院打了三天吊针才好全。这刚好些,上个月又急性肠胃炎,这孩子真是让人愁死了……”
季疏缈从还在吃奶的时候,身体就不好,主要是秦蓉的身体就不怎么好过,她十几岁的时候就贫血,晕倒过几次,生了季疏缈之后奶水少得可怜,那时候奶粉又贵,季疏缈主要靠米粉养大的,因此从小就频繁生病。
季疏缈想了想,和小诊所滥用抗生素也有点关系,一生病就上大剂量的抗生素,用了抗生素后抵抗力更差,逐渐恶性循环。上辈子季振华去世以后,她再小病小痛的就咬牙扛了过去,一段时间后,身体反而好了很多。
阮香秀安慰道:“别那么心急,你看看泽川那孩子,还是个早产儿,现在不一样长得结实。看着瘦瘦小小的,一年到头都没生过病,干起活来比多少大人都利索。”
季疏缈本来低着头摆弄手机,听到阮香秀说的话,瞬间抬起头:“泽川弟弟!”
“对,泽川弟弟,缈缈还记得啊。”阮香秀把小孙女拉进怀里贴贴,“一会儿姥姥要去看秀英姥姥,缈缈一起去吗?”
往事涌上心头,季疏缈忍不住偷偷叹气,哪里能忘啊。
秦蓉问:“秀英婶婶的眼睛还好吗?”
阮香秀叹息:“去年彻底看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