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峰看向细眉紧蹙的阿里娅,心下竟一时轻松了不少,当初还担心王爷送九公主生辰礼会惹出麻烦,原来只是物归原主。只是这东西既是九公主的,又怎会到了他家王爷手中?
“这,这图腾,是我西陵皇宫的。”阿里娅双目圆睁,不可置信地摩挲着耳环内圈凸起的金蝎,“这并非是我的东西,辰哥哥怎会有这个?”
夜幕辰心中暗自冷哼,若不是想要得出答案,他如何还会留着那女人的东西?
“是谁的不重要,不想要丢了便是,让人将门打开。”
“等等。”见夜幕辰朝着大门而去,阿里娅疾走几步上前,“辰哥哥几日前可去过花溪峪?”
南岳,西南小城客栈。
云可羡喝着豆羹,抬眸正对上癸雀似笑非笑的诡异神情。
她下意识蹙了蹙眉,这小鬼整日里神神秘秘的,不知又是何人何事勾起了他的兴致。总之不会是什么好事。
“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癸雀刻意压低声音,烘托出一种诡秘的气氛。
见云可羡不理他,癸雀也不觉尴尬,自顾自地说了下去。
”吕朝颜被休了,他终于下定决心了。“癸雀感叹着,“可是还不够啊。”
云可羡猛地看向他:“她为什么杀了红巧?你知道的,对吗?”
癸雀笑了笑:“当然。”
提起红巧,云可羡的手忍不住发抖,她几乎要丧失理智,而在癸雀面前她也不需要克制:“吕朝颜她该死!光是休了怎么够……”
“放心吧,她活不了多久了。”癸雀弯了弯唇角,好似在说着再也平常不过的事。他看着云可羡平素淡然的小脸上难得失态的神情,仿佛看到了那日红巧被掐死前望向他的、绝望的、求助的眼神。
可他只是一哂:“她确实该死。”
“砰!”
一人多高的花架子被踹倒,青花瓷盆四分五裂泥土飞溅开来,半米高的龙血树当头折断。
“奉旨传召,该死的,是哪个混账泄露了消息?”由于狂怒帕尔朵面目有些狰狞。
“公主息怒,属下这就去宫里再寻个御医过来。”一名侍卫躬身上前,仗着胆子安抚道。
“咳咳。”恰在此时床榻上传出两声嘶哑的干咳,众人皆是眸光一亮。
“都出去。”帕尔朵摆了下手,侍卫婢女匆匆退了出去。
盯着阴修仍旧闭着的双眼,帕尔朵咬牙冷哼:“死老鬼,既是醒了还不赶快起来。”
“这般生气,是怕我死了?”阴修费力睁开双眼,眸底一片死灰。
“你若就这么死了,本公主定然将那往生阁铲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