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琴在客厅里招待温许两家的亲朋,把豪门太太的大气和优雅表现的淋漓尽致,恰到好处。
她也同样收获了每个人竖大拇指的评价。
温松岩没去打扰他们,把管家叫回来。
“董事长。”
温松岩问:“是不是小区门口出什么事了,都快七点了,怎么连一个宾客都没到,你快出去看看。”
“是。”管家连忙下去。
今天除了两家的亲朋好友,温家骏和温瑶的同学们,还有各大媒体。
稍有不慎就会在网络上掀起舆论,温家在平城独树一帜,可以说树大招风,芝麻大点的事,极有可能被发酵成西瓜那么大。
若有闪失,到时候怕是难收场。
很快,温松岩接到一通电话,是管家打来的:“怎么样,查到了吗,是不是别墅门口出了什么状况?”
温松岩平日里待人和善,脾气很好,也因此让他在平城商界很有威慑力,众人对他都心服口服,一度想推选他为商会副会长。
亲手创立了温氏集团,再有了商会副会长的头衔,温松岩真可谓是平城年轻一代的翘楚。
顺利发展几年,和平城一把手段康在一张桌子上吃饭也不是什么异想天开的事了。
到时候许琴想让温瑶嫁到段家,也不再是妄想。
管家在电话那头说:“董事长,我问过门房的保安,他们说今天没有拿着邀请函来赴宴的宾客。”
温松岩浓眉一皱,分贝无形中提高了几分,“不可能,今天不仅是老爷子的七十大寿,还是把瑶瑶正式公布给外界的日子,全城闹得沸沸扬扬,无人不知,怎么可能会没人来赴宴?”
温家骏穿着白色西装,高级服装的剪裁工艺将他本就修长的身形拔得更高,很有欧洲童话故事书里白马王子的英俊气质。
他在游泳池的另一旁拿着果汁,正和几个好友交谈。
看了一眼当众失态的父亲,面露不解。
在他印象里,还没什么事是能让温松岩当众管理不住情绪表情的。
管家的声音无奈:“我也觉得奇怪,但刚才保安的确说了,出入小区大门的只有业主,并没有来温家赴宴的人。”
就在温松岩疑虑时,管家又道:“董事长,会不会有人在背地里搞鬼?”
温松岩疲惫的按了按太阳穴,声音乏力:“你认为在平城有谁能让所有的宾客和温家作对。”
管家无话可说,陷入沉默。
温松岩挂了电话,走到落地窗边,烦躁的点燃一支烟,连吸了好几口。
这么重要的日子,发出邀请却不赴宴,不仅明晃晃的给了他一巴掌,而且还把温家推到前所未有的尴尬境地。
温家骏走过来,“爸,你脸色很不好,出什么事了?”
温松岩单手支撑着窗户,又吸了一口浓烟,眉头紧皱到能连夹死三个苍蝇,“不知道谁背地里针对温家,今天的晚宴,除了我们自己家的人外,不会有人来了。”
许琴正好面带笑容的来厨房拿佣人洗好的水果,却不料刚好被她听到。
“什么!?今晚不会有人来了?老公,你说的是不是真的,到底谁敢和温家作对,他不要命了?”
许琴一介女流,藏不住事,一嗓子下去客厅所有人都听到了。
“这……”
温家和许家两边的亲戚一个个都瞪大了眼睛,互相都不敢相信会发生这么离谱的事情。
温家在平城就算称不上龙头,也独霸一方了吧,谁会舍得下这么大的血本来针对温家,到底图什么啊?
温瑶这时候出现在二楼的楼梯口,她穿着美美的公主裙和华丽的水晶鞋,被名媛们簇拥着站在中间,挑空的吊灯灯光照射在她身上,美的真如舞台剧上的小公主。
今天对她尤其重要,任何一点差错都可能会影响到她正式回归温家的力度。
“爸爸!”她着急的跑下楼,泪眼婆娑,“怎么回事,今天不是爷爷的生日吗,为什么会没有人来?”
“瑶瑶,你先别急,”许琴把温瑶护在身边,气性很大,“拒绝来赴宴的名单都有谁,他们打算以后都断掉和我们温家的生意往来吗?”
许琴预料不到事情的严重性,她趾高气昂的昂着下巴,“既然这样的话,就别怪温家把事情做绝。”
许琴很重视温瑶,这是温家的脸面,她是打算用最高调的方式告诉所有人温瑶的存在,结果现在告诉她晚宴泡汤了。
她生气程度一点都不比温瑶要低。
温松岩气笑了,熄灭烟头,话语中带着烦躁和不耐,“你能不能用脑子想一想,能让平城有头有脸的大人物都不敢得罪的幕后人物,会把温家放在眼里?”
许琴不知道是被温松岩给唬住,还是看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她张了张嘴,好半晌都说不出话来。
“能让全体宾客都没有胆量赴宴的,爸,平城应该没有这号人物吧。”
温家骏是所有人中最冷静的,虽然意识到事情很严重,但他明白着急跳脚解决不了任何问题,现在唯有冷静。
“你说的对,抛去段家,的确没有一家有足够的实力,能让平城所有的企业抱团,孤立温氏。”
“为什么好好的晚宴,会闹到这么严重,我们家不是很有实力吗?”
温瑶脸都垮了,化了好几个小时的妆容都挽救不了她现在的状态。
钟琪和吴雨她们都不敢说话,今晚的事情太玄幻了,一旦曝光,似乎都是重磅新闻。
“行了,既然事情已经到这一步,松岩,赶紧让人把外面的媒体请走,别把事情闹大,还有亲朋好友们,都先安排到酒店。”
温老爷子有序的收拾完烂摊子,意味深长的看了眼许琴,“到底得罪了谁,赶紧登门去给人家道歉,别让矛盾发酵到无法收场的地步。”
温老爷子知道温松岩的行事风格,他教育的儿子,他再了解不过。
明白就算再怎么样,温松岩都不可能去得罪比自己高能量的大人物。
所以真正的问题出在谁身上,答案不言而喻。
注意到老爷子犀利的眼神,许琴后脊梁窜进股冷风,顿时汗毛竖立:“爸,你看我干嘛,今晚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再说了,我一介女流,上哪去得罪段位比段家还高的大人物?您也太看得起我了。”
温老爷子在许琴的心目中太过威严,生怕将其触怒,所以颤巍巍的躲到老夫人身后,暗暗晃了晃她的胳膊,小声道:“妈,您快帮我跟爸说说,今晚的事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