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卢枭下巴差点惊掉了,一股冷汗凭空冒了出来。
“这摧天铳名为铳,实则乃是抛石机,只是这抛石机,更大。这两千斤巨石如若击发,这摧天铳恐怕也要损毁。因此只能用一次。”
“一次还不够吗?我南洛杜城龙晶石城墙矗立百余年,从未被攻破。但这两千斤巨石。。。便是天神来了也挡不住,一发下去,城破是必然的。”
卢枭越想越怕,恨不得现在就一把火烧了那摧天铳。
“这铳和索便是配合使用,只为一举破城,重创守军。”刘作道。
“如此说来,摧天铳毁了城墙,这落神索,便是要杀伤守军?”
“嗯。。这落神索,便可装二百斤以内的落石,击发之时散如繁星,所过之处。。便是血肉模糊。”
卢枭擦了擦汗,心道是这玩意真的建成了,杜城亡矣。
“刘先生方才说的办法,还请告诉在下。”卢枭定了定神道。
“这军械的弱点,便在机括之上。我虽无法推掉督造的责任,但这军中了解军械的匠人远不及我刘家。因此这图纸,我已经改过了。那最核心的应力机括,可轻松破掉,只需重力机打,便可以一动引万动。”
“多谢刘先生,如此这般,在下现在便可舍身一试,真要毁了那器械,我杜城就有救了。”卢枭喜道。
“万万不可!”刘作惊道。
“怎的?还有门道?”
“这器械不日将要完工,此时那吴北岛已经亲自看守,每日在那军械前打坐。南洛五行劫在下也有所耳闻,都是绝顶高手。但。。。这吴北岛可是自诩能杀死太师的人物。那四胄将领,便是李赢真,也要让他三分。如此深陷北府大军军阵之中,卢先生三思。。”
“所以,这器械要想拆了,便一定要过吴北岛那一关了?”卢枭冷声道。
“不光吴北岛,还有江禄。还有这军营之中成百上千的人。”刘作说着,也觉得没有可能,有些垂头丧气。
“先生可知道这吴北岛的底细?”
“这我就。。。武功老夫也不会呀。我只知道吴北岛养了一头老虎,其他的。。从未见过他用兵刃,也只知道这么多了。”
卢枭听罢,只觉心头沉沉的,思索片刻道:“多谢,刘先生身处北府,还能和在下透露这许多,他日有缘,我南洛必要答谢。”
“哎。。我刘家祖上都是南洛人,此次也是不得已而为之。虽然祖上和南洛故土有些恩怨,但也不想兵戈相向。只希望这杜城能保住,到底都是我南洛的同族。在下能帮的,就这么多了,其他的,就只能指望您了。”
“懂了,在下先走一步,这器械,我南洛定要毁了。”卢枭不再多言,转身边走,只留下愣神的刘作。
“他走了?”
寂静之中,一个声音突然从帐外传来。
刘作一听,心下大骇,那说话之人,正是吴北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