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三千七百二十五名绣工来到了曹家村。
他们被安排进了曹家村的老宅。
大家没意见。
她们的房屋,也同这一样。
每个人带了水杯,脸盆,吃饭的碗。
第一餐饭,是在曹家村吃的。
排成了五条长队。
每个人拿着两个碗,一个碗打饭,一个碗打菜。
这菜油水很大,比家中的油重。
负责管理的人说,“每三天吃一次荤菜。 ”
这让大家都很期待。
吃完了饭,便各村的人在一起,由村妇女主任发绣片。
这样就好管理了。
绣好的绣片,由妇女主任统一上交。
每十天,给大家发放一次加工费。
同时,也给他们放假。让她们带钱回去。
拿到了绣片,还有针线。
每个人都带有绷架过来。
就是将绣片绷在绷架上,便于绣花。
这一个晚上,大家忙到了十点多。
还是管理的乡妇女主任下命令,拉闸停电,大家才休息。
也就八个小时,却绣了不少的绣片出来。
第二天的香包产量,就增加了三万五千个。
得到了消息的曹云龙,这才松了口气。
这边松气,那边有气了。
县委常委会上,有人对曹云龙的做法有意见。
“明显是很赚钱的事,为什么只让曹家乡的妇女做,会绣花的妇女,我们县最少能找出三万多人。 ”
洪县长吃惊地看着那人,问,“因为曹云龙是曹家乡的乡长,不是罗甸县的县长。你要是曹家乡的乡长,你会将这么赚钱的生意给县里吗? ”
那人想说他愿意给县里。
但是他说不出来。
那样的话,大家都会觉得,他是贾四爷。
那个常务副县长,已经调出了罗甸。
这件事,对大家都有警告。
也就是口头上,发发牢骚而己。
再说,曹云龙没有做错。
曹家乡也是罗甸县的,他使用曹家乡的人,不也是使用罗甸县的人。
关键是,大家的眼睛,不是放在绣工上。
他们是盯着那绣工赚的钱。
常委副县长说,“我了解了情况。昨天一天,去了三千七百多人。加工费达到了一十五万块。 这还不包括曹家村的妇女挣的。”
众人惊讶地问,“有那多?”
“有,那些都是绣花绣了二十多年的老手,最多的一个人绣了二十五片,最少的绣了十七片。如果不是管理的乡妇联主任强令关灯休息,那她们赚的更多。”
组织部长问,“这钱全部归绣工吗? ”
“曹云龙定了一个规矩。绣工拿收入的百分之九十五,村里拿百分之三,乡里拿百分之二。”
“那村里能拿多少钱? ”
“一个村在三百至四百人。我们按三百人计算。一个人一天赚四十块,一个月就是一千二百,三百人,总收入在三十六万。村里能拿到一万,乡里能拿到七千多。”
副书记说,“看似乡里才拿七千多。但是,那是十一个村,加起来,一个月,曹家乡就能收入近八万。”
办公室主任说,“曹家乡的所有干部的工资,一个月也才一万块。 ”
有人说,“让曹云龙将钱拿出来,给县里解决困难。 ”
“对,让他上缴! ”
“最少上缴五万! ”
“五万少了,应该缴七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