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空地上舞动着身姿,衣袂飘飞宛若临凡仙子,防风邶眼神微眯在舞妓身上流连忘返,完全没有听到始冉的问题。
始冉有一丝不悦,但说话还是很小心,“邶,我在问你话。”
防风邶抬头看向他,“我的贴身小厮。”
始冉仿佛有些忌怕防风邶,倒了杯酒自己喝着。
许久,防风邶正了正身子慵懒地坐起来,问:“玱玹如何了?”
始冉冷哼一声,道:“别提了。”
防风邶瞥了一眼咬紧牙的小六,“这次行动失败了。”
始冉眼神恶狠狠, “他有高人相助。”
小六暗道:救玱玹的姑奶奶就在你眼前呢!
防风邶喝了一杯酒,懒洋洋地说:“再找机会便是。”
小六瞪着防风邶,防风邶装作看不见,若无其事地喝着杯中酒。
始冉兀自说着:“这玱玹死乞白赖回到轩辕,只是为了那昙花一现的皓翎王姬,我派了无数暗卫去刺杀都被击退,这次好不容易寻到机会,却又失败了!”
防风邶笑得懒散,“这皓翎王姬到现在都没寻到?”
始冉摇摇头,说:“爷爷派了不知道多少人手寻找,毫无音讯,这人仿佛从未出现过。”
防风邶的眼神有意无意往小六身上飘去,“若她执意想隐瞒身份,自然有千万种方法。”
“我是搞不明白”,始冉放下酒杯,“放着这荣华富贵不享,不是傻子吗?”
小六低头暗自咒骂:你才是傻子!
防风邶忍不住轻笑出声,“人各有志,也许她有更重要的东西要守候。”
始冉“呸”了一声,朝防风邶神秘地勾了勾手指,防风邶附耳过去,始冉在他耳边不知道说了什么,只见邶的眼神亮了亮,问道:“属实?”
“我也是听说。”始冉道。
离开歌舞坊,防风邶带着小六去吃烤馕,围着温暖的灶炉,小六问:“方才始冉跟你说了什么?”
防风邶歪头打量着小六,“你怎么知道他是始冉?”
小六干笑道:“你不是喊他始冉了嘛!”
防风邶冷冰冰地说:“你少诓我,我根本提都没提他的名字。”
小六一时有些脑力不够用,飞快在心里想着办法,防风邶却已经感知到她的紧张。
他似笑非笑地凑到小六耳边,语气却如屋檐下凝结的冰柱,说:“我说过,最恨别人欺骗我。”
小六只好坦然,“好吧,我认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