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贺接收了黑风散人的一切,也开始接收黑风散人的生活。
在天界,李贺虽是神仙,却只是看园小兵。好不容易来了凡间,也一直是一个玉府家丁。在白云宗,只是底层弟子。
但黑风散人,那可是黑山宗的祖师爷,镇山老祖。
李贺化形黑风散人后,经常去黑风仙府收乾元丹,整理府库。
这天,李贺整理的累了,走出府门,踱着小步在黑山开始散步。
不觉,踱步到一片花圃。满园奇花异卉,姹紫嫣红。
远远望去,花圃中一个红衣少女正在修剪花枝。少女长相甚是清丽秀雅,美而脱俗。
李贺化形的黑风老祖悄悄走了过去。
走到少女身后,轻轻嗅了一下少女的发香,红衣少女惊讶地差点蹦了起来。一回头,是一个阴冷凶狠的白胡子老头。
少女叫道:“你是谁?吓死我了。”
白胡子老头摸摸胡子,嘿嘿一笑。道:
“看来我真是很久没露面了,现在弟子们都不认识我了。呵呵呵呵!”
不再说话,继续向花圃前面踱去。
红衣少女玉手轻扶着下巴,吃惊地望着远去的凶恶老头。
突然反应过了,“莫非刚才的老者是老祖。老祖上次露面已经很久了,那时自己还没入门。如果真是老祖,好像自己错过了一段仙缘。”
想到这里,少女不由一阵顿足捶胸,后悔不已。但又似乎心有余悸,“老祖好凶恶,那么威严。”
白胡子老头又往前踱步而去。欣赏着花圃的美景。突然一群人疾步从远处走来。扑通一声一起跪倒在白胡子老头面前。齐声道“恭迎老祖!”
白胡子老头道:“我就是出来散散步,不用这么大礼。”
人群里领头的一个中年人已经热泪盈眶,哽咽道:“弟子司空浩,为花圃管事。弟子还是小时见过老祖一面,这么多年,终于再次亲瞻老祖风采,不由非常感动。”
白胡子老头呵呵道:“我这次闭关时间太久,看来是需要到宗门里去走走了。你去跟钱升说一下,明天上午我要去他的总坛巡视一下。”
说完一转身,遁光飞走了。
司空浩管事一脸激动的站起身来,自豪地说道:“你们几个谁以前见过老祖,上次我还是一个小弟子时远远见了老祖一面,那天神般的气势让人见一眼,永生难忘。而今天,我居然亲自跟老祖说上话了。这太让我激动了。”
此时,红衣少女走过来。说道:“司空管事,刚才的老者真是黑风老祖吗?”
司空浩激动地说道:“谭秀儿,你知道老祖闭关一次多少年吗?我们老祖创立黑山宗一千年了。一千年了,你知道吗?能跟老祖说上一句话是多么荣耀的事。”
谭秀儿嗫嚅地说道:“刚才我也跟老祖说话了。”
立刻,司空浩和身后一群人立刻兴奋地围了过来,说道:“刚才你跟老祖说什么了?老祖怎么说的?”
谭秀儿不由面红耳赤,缩着头小声说道:“刚才我在剪花枝,一回头吓了一跳。”
司空浩立刻脸上变色了,厉声道:“你是不是惊扰了老祖赏花的雅兴。”
谭秀儿吓的赶忙道:“没有,没有,我不由说了一句,你是谁,吓死我了。老祖没生气,呵呵笑着走了。”
司空浩却脸上阴晴不定。仔细地衡量着。大人物面前察言观色是下属的基本功。黑风老祖有多凶恶,他可是了解的扎扎实实。
说道:“见到老祖,这么没礼貌。明天找机会,你去跟老祖赔罪。”谭秀儿低着头,吓的泪流满面。
回身,司空浩御剑向总坛飞起,赶紧去找宗主汇报老祖明天要巡视总坛的紧急事宜了。
总坛,宗主钱升一听司空浩汇报,立刻下令。全宗准备,明天恭迎老祖驾临。
立刻,整个黑山宗轰动了。老祖出关巡视总坛,这是多少年都没有的盛事了。很多年轻弟子都从没见过老祖,一听老祖要来,几乎都要激动地蹦起来了。
如果亲眼见过老祖,本门创派祖师爷黑风散人老祖。这震撼宇内的大人物。足够自己对以后的弟子吹嘘很多年了。如果再能得到老祖垂青,指点一下。甚至收为弟子,那简直是旷古仙缘。
一晚上,整个黑山宗忙的热火朝天。打扫庭院,擦拭桌椅。准备自己明天的衣冠。
第二天,整个黑山宗喜气洋洋。附近一些消息灵通的散修也听闻了,有与黑山宗关系熟悉的,立刻托关系赶来,争取一睹老祖风采。
整个黑山宗主坛黑压压聚满弟子,和观礼的散修。每人脸上都兴高采烈。但宗主钱升却紧张地在主坛来回跺着步。
午时刚到,黑山后山升起一团黑气,一股震慑天地的灵压铺天而来。满场弟子立刻肃然起敬,全场鸦雀无声。
黑风老祖驾着遁光威风凛凛从后山卷着一片漫天黑气飞了过来。天空似乎都黑暗了。那气场如同大暴雨马上降临时的那种压抑气氛一般,压的在场黑山宗弟子几乎喘不过起来。
立刻,满场黑山宗弟子和散修匍匐跪倒。
黑风老祖缓缓在主坛降临,宗主钱升恭敬的走了过来,深深鞠了一躬。
道:“恭迎老祖驾临主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