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就这么慢慢睡去了。
郭嘉醒来的时,早已是日上三竿,见羊安正在用功,随口问道:“大外甥,这么早便在用功?”
“早?舅父,这都快午时了。”
“你这是在干嘛?”
“抄书,家中无兵书,机会难得,便抄了带回去。”
“你这竹简哪里来的?”
“今日早起去阳翟县城里买的。”
“你半日便能来回?”
“今日早上,我托了护院陈师骑着我的云里飘去县城里买的,我说,小舅,你还有何问题。”羊安被郭嘉问烦了。
“有。”郭嘉托着腮帮,仿佛在想着什么。
羊安见他这摸样,怕他又动了什么歪心思,忙说:“这马可不能给你!”
谁知郭嘉志不在此,而是突然两眼冒光的问道“你可有钱?”
“自然是有,你问这做甚?”
“午食过后带你出去玩耍可好?”
羊安见郭嘉问的殷勤,心下略感不安,却又好奇他又有什么鬼主意,便答应下来。说起来,郭嘉这人性格开朗,做事风风火火,不拘小节,却又率性自然,自己在他面前总会受他影响,难怪曹老板这么喜欢他。当然,偷窥的事除外。
午食一过,郭嘉便拉着羊安出门,手里还抱着一直公鸡,那公鸡身材纤细,双目有神,金喙鹰爪,好是雄壮,两人却来到一户人家外。郭嘉也不客气,大剌剌便往里走,嘴里还喊着:“郭图,出来!”
却见一中年农妇含笑道:“叔叔来啦。”
“嫂嫂,郭图可在?”
“在屋里温书呢。”那妇人说着,又喊到:“图儿,你郭嘉叔父来了!”
“你就说我不在!”屋里传出了个人声,料想便是郭图。
羊安有些错愕,郭图,不就是那个坑了袁绍的谋士嘛?郭嘉却把手中的公鸡塞到羊安怀里,自个儿推门便进,嘴里说道:“你个憨货,如何说自己不在?”
羊安见状,跟那农妇点头示意,便跟了进去,却听那郭图说道:“叔父,你找我何事?”
“明知故问,自然是替你报仇雪恨。”
“你可拉倒吧,就你这金喙大将军和我那紫冠郎将本就是旗鼓相当,我可不想再去自取其辱了,咦?小叔,你这脸上怎么回事?”郭图说到最后,才注意到郭嘉脸上青了一块。
“此事不提也罢。”
“哦,你身后是何人?”
“此乃我甥子,姓羊名安。”郭嘉介绍完羊安,又指着郭图道:“大外甥,这是我从兄之子,郭图,说起来你俩也算是外(表)兄弟了。”
“久仰,久仰。”
“失敬,失敬。”那郭图说久仰那自然是客套,可羊安失敬决计是真的,他此时双手抱鸡,可腾不出手来施礼。心下却是在想:郭家的基因果然都是瘦弱型的,不过那郭图小头、鼠目、尖脸,看着就难免有些尖嘴猴腮的味道。等等,这郭图看着比我和郭嘉要大了几岁,那他岂不是我表哥,我靠,果然天下表哥皆坑爹啊。
“我说,你俩既是外兄弟,这般客套做甚。”郭嘉说着便拉着郭图往外走,还一边说道:“大侄儿,放心,为叔已有万全之计,定让那辛氏兄弟有来无回,你跟着便是。”
“叔父,咱现在去哪?”三人沿着村道行了数里,却来到一片桑树林,郭图不知其意,便问郭嘉。
“莫问,到了便知。”郭嘉故作神秘。
众人又行片刻,却见桑林深处有一户农家,郭嘉老远便喊道:“司马徽,司马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