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宗想到那小溪旁的粉色花树,道:“我见到小溪边上有些树开着粉色的花,挺漂亮的,是什么树啊?”
“桃树啊!怎么这树你还认不出来了?”林正道有点惊奇。
“还真是桃树啊!之前想到这都五月份了,应该不会这时候还开着花才对。”赵宗疑惑道。
“我们这山上啊,树的翻新或花期要比外面晚上一两个月,可能是气温比较低的缘故。”
“哦,我就说怎么桃花这时候还在呢!”
望了望山间的丰茂,满山的郁郁青青,阳光下丛荫的苍翠之间铺陈着美丽与色彩。簇与簇之间不一样的绿呈现错落有致的叠翠,些许不知名的野花探出而风动,烂漫的树花以多种不同的颜色、形状与姿态或如雾连片、或分树点立,如飘远的山带、洒落的饰美……对着满山的风景,赵宗接着道:“正道哥,你这儿的风景真好!”
蓝天白云中,林正道感着微风和煦,对赵宗说:“是不是又勾起你的诗情画意了?”
赵宗以前就比较感兴趣于诗词风蕴,时常背诵诗歌,学堂的时候就作了几首。有一次他学了一首奇异诗给林正道看,还被笑成不工整,意思平俗。当然,这也只是一件趣事。
“嗯!”赵宗想了想,随即念出一句:“绿荫清映道人家,纯云蔚蓝山景画。”
“哈哈!小宗,你还是这么如诗如画。”林正道听后乐道。
“能让正道哥笑一笑,这一句虽不怎么好也是有价值了。”赵宗回应而轻轻一笑。
再望着这山间风景,赵宗念想一过却又乐不起来了。
浮云在天上行走,过不了多久,阳光与风中的变幻,有的消失在蓝色的背景中,如花岁月,往来迅忽,谁将流年暗换?
过了几分钟。
“正道哥,我不喜欢我这名字,这名字是父亲给取的,我想把它给改了。”赵宗深沉地道了这句,似乎能看到这里面装着他许多困苦与忧愁。
“那就改吧!凭你的文蕴,改个名字不成问题。你想改成什么?”林正道问。
“我现在还没想好,等之后再改吧。”赵宗答,“不过我得尽快去找能解决我这问题的高人,也想去寻那位神秘的玄逸真人。一年半多点的时间,说着很长,但其实忽一会儿就过去了,寻找与解决,都需要耽误时间。”
“嗯!”林正道应声,他赞同地道:“这是现在最应该做的。”
“正道哥,能不能找到,能不能解决,都是另外一回事。我走了以后,希望你能关照我娘。如果我没能找到与解决,去世了,希望你能代我照顾我娘,她自嫁给我爹之后,生活一直不好。”赵宗说这话时已然转过身来,正对着林正道。
林正道闻言也转过来,与赵宗对视,“放心吧,你出去找人之后,我会待你娘像待我娘一样,尽心地照顾她的。而且小宗我相信你会找到的,不会死的,我等你归来的那一天。”
林正道说话信笃,为人正直,他说了他会是那样就会是那样。而且他娘去世得早,小时候见何惠就已然把她当做自己的娘亲一般了。
赵宗听得他的话也是感动与感谢了,道:“谢谢你了,正道哥!”
林正道拍拍他的肩膀,“小宗,没事哈,不用跟我客气。你放心去。”
“嗯!我明天一早就动身。”
听得这话,林正道似乎又思索着什么,但是没说,只问了一句:“你有器物防身吗?”
赵宗摇摇头,“没有呢。但是我学会御物术以后可以把许多东西都拿来保护自己。”
林正道点点头,也不再言。两人就回去了。
赵宗和林正道回到住处,林正道回房屋后又出去了,走时给赵宗说:“小宗,我还得去一趟观里。”
赵宗后来在屋里提笔写下了刚才在外面望山间风景时的诗情。其诗曰:
绿荫清映道人家,纯云蔚蓝山景画。
光影丛中倾竹叶,溪边春过落桃花。
清素朴质衣风简,高标长带意风发。
山间风物年年有,问云可待再萌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