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在卖火车之前,她还是一辆又一辆的上去,将里面的物资清理干净了。
包括头等车厢,餐车,以及卧铺那里的被褥,系统只要车,可没说要里面的东西,她自然有多少清理多少。
火车站还停了不少的卡车、三轮车和自行车,反正能被她看到的,她都没看过。
连带着办公室里的所有办公用品,办公资料,财务室的保险柜,就连一些暗格都被墨司给撬了,挖了不少的金条和首饰,唐粟笑的合不拢嘴,就跟个弥勒佛一样,就只需要跟在墨司后面,对她有用的,她就收收收,对她没用,但是能捐给J方的,一律让墨司带走。
天还未亮,驻守在火车站的宪兵队就发现了异常,他们想拉响警报,却不知唐粟早就料准,直接将电闸关闭卸掉,喇叭收走,武器全收,没办法,他们只能扯着嗓子在火车站乱跑。
跑去吧,跑到天亮你们也只能面对空荡荡的火车站。
“我有点后悔了,怎么只将他们的被子收了,衣服没收呢,你看,这些人居然还有衣服穿,我真是太粗心了。”
某蛇一脸无语,也不知道她到底啥癖好,就喜欢扒拉这些畜生的衣服,还就喜欢他们带着裤兜子像个企鹅一样乱跑……
空间直接晋升到六十六立方米后,就直接关闭了。
唐粟进不去空间,就只能靠两条腿儿走,如今得到六十六立方米的空间,她觉得还挺吉利的。
因为时局的动荡,她经常做饭就是一大锅米粥,热乎着放到空间里,啥时候盛出来都是热的。
菜窝窝、馒头、炒的菜、运气好还能缴获到豆腐、粉条、各种肉食,她就会做一锅乱炖,就着馒头吃,再配上热乎乎的粥,那就是人间美味。
“你好久没吃东西了,真的没关系吗?”
每次她吃饭,他睡觉,她就觉得特别有罪恶感。
她如今的好日子,可都是人家带过来的,偏生他还不喜欢吃这些东西。
每次她这么问,他都懒得理,问得多了,他也烦。
“你管住你自个儿不饿死就行。”
这蛇,真是一点人情味儿都没。
最近走太多路,一有烧火做饭的机会,她就想办法烧多点水,洗澡是不可能,水资源不够多,主要用来吃饭洗脚洗头洗PP,头发是太痒不洗难受,脸若太干净反而会引起别人的注意,脏就脏了。
也难为天天藏在她帽子里的那条蛇了,也不知道有没有被熏的辣眼睛的时候。
战争年代的路,全都是土路,一年没下雨,地干巴巴的,稍微用点力走过去都能扬起一层的灰。
白天的天晴冷晴冷的,晚上有时候会出月亮,反正就是磕死了不给你下雨雪。
连年战乱,干旱,使得这里的土地贫瘠,树木也被路过的灾民啃食的差不多了,就算树干没人啃得动,也别拿走烤火了,目之所及,让人心生绝望。
唐粟走走停停,时不时看到为了两升小米而哭着卖儿卖女的,孩子不舍得爹娘,抱着他们的腿不撒手,却被绝望无助的爹娘推开了。
“闺女啊,爹娘没本事,养不活你了,你跟着他们走,兴许还能有口饭吃,你也看到了,咱家一粒粮食都没了,再跟着我们走下去,别西市没到,你就活活饿死了,既然怎么都是个死,为什么不走这条活路呢?”
这个时候还有粮食买人的,多少都是有些实力的人,而且他们不光有实力,还有人,就是为了这些堤防这些灾民哄抢,除此之外,还有卖媳妇,卖姊妹的,危难之际,首先被排挤出去的,永远都是女同胞。
唐粟看到这些,不免感同身受,因为她也是那个首先被抛弃的人,只能说只有过来人,才最能体会那份凄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