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真的吗?”
本犹豫不决的风陌然听了她这话,一下子眼睛亮了起来。
聂羽卉点了点头,说道:“我会去求摄政王的。”
多日以来,风陌然最纠结最痛苦的事情一下子解决了,他激动的握着聂羽卉的手,说道:“好!我答应你,我可以去举报我父亲,但我只求一件事,我要他活着。我不是非要包庇他,无论他被判何罪,我都认了,我只要他活着就好,只要他活着就好。。。”
聂羽卉无奈的点着头。
风陌然见她点着头,充满愧疚的将她拥如怀中。
他说道:“我知道,我知道我爹不是个东西,他害了那么多人,还害死了你舅舅,要你留他一命实在难为你。可说到底,他总归是我父亲啊。”
聂羽卉趴在他肩头,紧闭着双眼不言不语。
风陌然方才实在没有理解明白,她说的是,她会求摄政王,可她从未说过,摄政王一定会放过他父亲。
随后,聂羽卉告诉风陌然,乘着他父亲不在的时候,将账本盗出,拿上账本,就去刑部举报。
风陌然点着头,只要能保住他父亲,又能保住他全族,他不介意做一回他父亲眼中的不孝子。
这个不孝子,也是为了他的父亲,不是吗?
。。。。。。
陆海带着几个弟兄调查了和王成林来往密切的人,整整一天下来,整个人精疲力尽。
他们正趴在一个姓马的人家瓦房上,紧盯着这个人。
据他身边的人说道,这几年他和王成林走动很是频繁。
以前也没听说二人有什么交集,不知为何一下子就哥俩好了,经常约着一块出去了。
这个姓马的叫马耀宗,人都快四十了,还整日游手好闲的。
人其他的不会,只有点力气,也就偶尔去码头搬搬货,赚点银子让自己饿不死。
因着家里没几个多余的铜板,也就一直没娶上媳妇。
可前几年,和王成林来往密切以后,出手突然阔绰了。
不仅再不去码头了,还是到些秦楼楚馆喝个小酒。原本住的破茅草屋也换成了瓦房。
周围人纷纷在议论,是不是王成林接济他来着。
而昆凌白说,这个人很可疑,让他们盯着,自己倒是不知跑哪去了。
陆海百无聊赖的趴在砖瓦上,盯了一整天了,这个家伙也就是喝喝小酒,和别人聊聊天吹吹牛皮,也没什么其他的。
不过他们在跟踪他时,听到他和别人谈话的时候,提到了王成林。
他还一脸郁闷的说道:“唉呀,这王大人这一进去,我这钱都减一半了。”
别人问他为什么是一半。
他说道:“这跑腿少跑了一趟了,可不就只有一半了。”
跑腿?!
陆海敏锐的觉着,他说的跑腿,极有可能和这件案子有关。
现下吗耀宗喝完了小酒了,嘴里咿呀咿呀的不知在哼着什么歌。
转身提起了食盒,开始进厨房捣鼓了一阵。
把一些方便吃的东西,直接一股脑的塞进食盒里。
又提了一壶水,便出门去了。
见他出门了,陆海打起了精神,叮嘱着弟兄留下两个继续盯着他家,自己带着另外两个跟了上去。
马耀宗一路哼着歌,七拐八绕的走着,越走越偏僻。
他走了莫约要一柱香的时间,来到了一处荒凉的后山。
这后山人迹罕至,也不知他到此来干什么。
他走到了一处破败的土地庙前,那土地庙的门上被重重的铁链栓着,连同窗户也封的严严实实的。
这么破败的土地庙,还封成这样干什么?
马耀宗掏出钥匙开门前,还频频的回头看看有没有人跟了过来。
但陆海他们是什么人,身经百战,还能叫他发现了。
马耀宗开了锁,直接往里走去了。
“喂,吃饭啦。”
他将食盒直接丢在土地神像卷缩着的几个人面前。
那几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
分别是一男一女两个上了年纪的老人。还有一个年轻的女子,怀里还抱着一个小男孩。
那女子一见他来,睁着眼睛望向他,哀求道:“我求求你了,你放我们出去吧,恒儿身子不好,实在不能一直这么下去。”
马耀宗怒道:“放你们出去,你发什么白日梦呢,我今日放你们出去了,明日我还能有命吗?”
那女子泪流不止,继续哀求道:“可恒儿真的不能继续这样下去,还有爹娘年纪也大了,他们也会吃不消的。”
马耀宗不耐烦摆手道:“少他娘的废话,反正等王成林一死,这案子定了,如果上头心情好了,说不定你们那时候就自由了,在此之前,你们就少发白日梦了。”
他此话一出,几人顿时哭声一片。
陆海顺着窗户的缝隙瞧见了这一幕,心头便明白,他们就是王成林的家人了。
没想到他的家人原来被马耀宗给囚禁在这里啊。
那女子便是王成林的妻子绿窕,她现下哭得伤心,不知王成林若真死了,他们这一家子该如何是好。
马耀宗眼睛不断的在她身上打转着,眼神中流露出几许淫邪的目光。
他低下身来,仔细瞧着绿窕的相貌,口中不干不净的说着:“王成林那家伙挺有艳福的啊,我之前倒是没留意到,你长得还是挺标志的。既然王成林快活不成了,不如你以后就跟在老子了如何啊。”
他一边说着,一边淫笑着伸手朝她脸上摸去。
“混蛋!”绿窕气急朝着他脸上甩了一巴掌。
马耀宗被她猝不及防的甩了一巴掌,一下子恼羞成怒,反手一巴掌扇了回去,只将她抽的往后倒去。
“妈的,臭婊子,老子看上你是看得起你,你还敢打老子。”
“娘!”
“儿媳妇!”
那孩子和二老连忙上前呼唤着绿窕,同时还谴责起马耀宗起来:“禽兽,你还是人吗?妄我儿子以前和你要好。”
马耀宗不屑一笑,说道:“什么要好,我不过就是给他和别人传传话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