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意料之外的人。

江寒月很是惊讶，下意识问一下：“你怎么起来这么早？”

话说出口才察觉到语气有些不对，江寒月不由得看向顾鸣里。

现在早上还有些雾气，大概是起来的着急。

他并没有带眼镜，平常被遮挡的锐利也被展现出来，明明是惺忪的眸子， 却格外让人心惊。

顾鸣里捏了捏眉心，有些疲惫的说着：“单人帐篷冷。”

（哈哈哈哈哈，这是什么，被冻醒了吗？倒也挺合理的。）

江寒月关心道：“那顾老师多穿点，这外面也冷。”

顾鸣里垂眸看向说话的江寒月，他不理解这人怎么做到表里不一的，简直是要分裂一样。

“心情不好吗？”

顾鸣里连问了两遍，江寒月才反应过来。

“没。”

“那就是做噩梦了吧？我也会做噩梦，然后就再也睡不着了。”

江寒月沉默点点头，就当是噩梦吧。

顾鸣里也不会安慰人，再加上没听到江寒月的心声。

他有些害怕的坐在江寒月身边，只好默默陪伴着，干巴巴安慰着：“太阳快要升起来，坏心情也要跟着消失吧。”

他说完就想给自己两巴掌，这话说得一点都不好，本来就不熟的关系，更加不熟。

江寒月下意识点头，对此并没什么反应，她遇到这种情况会下意识选择放空自己，什么都不去想，让空虚感蔓延，不去想那些。

太阳很快就升起来，俩人相伴坐在一起，耳边只有早起鸟儿的声音，甚至还有微乎其微风的声音。

顾鸣里下意识放轻呼吸，不想打扰到江寒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