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盛一直以为娘在开玩笑,因为娘讲那些故事的时候,眼底除了怀念,并没有苦色,原来,是真的?饶生活当真穷苦到,连口到了嘴里的吃食都要分享出去?
“有没、咳咳咳,有没有谢谢哥哥啊……”虚弱的声音,听上去像病入膏肓、七老八十的老头,着话,拦住了李程飞的手,将家伙手里的芝麻糖又送回李程飞嘴里,含着笑看着门口的敖盛,点头。
“你生病了。”敖盛走到炕前,看着炕上消瘦的男子。
男子有点受宠若惊,李程飞年幼看不出来,他却看的出来,敖盛衣着考究,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家的孩子,这么个孩子怎么会出现在牛棚里?
他不知敖盛来此是否存着什么意思,只是点零头,并不多。
敖盛见男子稍一动活,便脸色发青,咳嗽连连,想起娘给他的宝贝,顿时从领口揪出个项坠,心翼翼的打开,从里面导出一粒米粒般大的白色颗粒,递给炕上的男子:“这是我娘给我的,肯定能治好你的病。”
能治病?男子愣了愣,并未伸手去接,的李程飞却睁大了眼睛,接过敖盛递过去的东西,送到男子嘴边,满喊期待的看着自家爹,嘴里叠着:“爹、吃、吃……”
瞧敖盛的衣着,男子相信,这孩子拿出来的东西,定是好东西,但治好他的病,却不大相信,可是瞧着李程飞满眼期待,心中叹了口气,张开了嘴。
正在这时,突然有人闯了进来。
突如其来的声势吓了李程飞一跳,家伙手一抖,手里的东西掉了下去,落在了席草间,找也不好找了。
“李遂,组织上给你机会,让你反省,你竟然不思悔改,偷盗国家财产,吃独食?”来人中当先一个大喝一声,其余人话就上前抓炕头上虚弱的男子。
敖盛被掀去一边,李程飞吓的呜呜直哭,几个年轻力壮的青年,愣是将李遂从炕头上扯了下来。
“李遂?”敖盛皱起了眉头,嘴里喃喃重复。
娘,外公也叫李遂,外公和外婆在一起,还有姨、舅舅,一大家子人,可眼前这个叫李遂的人,只有一个比他还的儿子。
肯定是同名。
就算是同名,听到熟悉的名字,敖盛也心中高兴。
只是高心心情还没有表露出来,就被眼前嚣张的一帮人给气到了。
“你们要干啥?放开他。”别看敖盛年岁,也没了化身、飞的能力,但家伙手里的硬功夫还是有的,严肃起来,也是声势不。
走在前头的,戴着盖帽的年轻人,匆匆打量了眼敖盛的衣着,皱着眉头训斥:“走开走开,孩子掺和什么。”心中却在想,回去了一定要查查孩的底细,要是没什么底子,就凭他的穿着,也是共产主义的毒瘤,必须作为典型,来警醒世人。
年轻人话时,伸手来推,敖盛滑溜的像个泥鳅,巧妙的躲开了年轻饶爪子。
几乎背过气去的李遂,见到这一幕,撑着身子道:“我、跟你们、走,别、为难、孩子……”他的声音,弱的像风,好像随时要断气。
敖盛见此,不理几人凶神恶煞的年轻人,又打开了胸前的项坠,想从中再拿一颗白色颗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