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司砚已经不能淡定了,这是他28年来从没有经历过的考验,简直是对他意志钢铁般的冶炼,他快承受不住了。
他很想抽身去浴室冲个冷水澡,越快越好。可他低头看了一眼怀中的沈念,正像一只小奶猫找到最舒适的港湾,惬意的睡着。
他不能动,一动都不能动,万一把她弄醒了。
唉……
《金刚经》怎么背来着:“凡所有相,皆是虚妄。若见诸相非相,即见如来、……若以色见我,以音声求我,是人行邪道,不能见如来。”
直到凌晨三点,顾司砚才勉强睡着……
清晨,沈念朦朦胧胧醒来,却发现自己窝在一个结实的胸膛里,她顺着胸膛往上看,顾司砚还没醒,浓长的睫毛掩盖住了他光耀的眸子。
还好没醒。
她小心翼翼的起身,准备赶快逃走。
可她还没直起身就被人一把带回怀里。
“你要逃去哪?”顾司砚道。
“逃?我哪里是要逃,我要去洗漱,你看,时间不早了。”她眼睛有些红肿,声音还带了些鼻音。
“嗯,我们先清算一下责任,总不能占了便宜不负责任就跑吧?”顾司砚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她。
“责任?哪来的责任?”沈念问。
“你自己啊,沈念小姐,昨天晚上,你亲了我。”顾司砚一字一句道。
“我?亲了你?”沈念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他。
“嗯。”顾司砚点头。
“我亲你哪了?”
沈念猛地昂起高傲的头颅,她可是十分相信自己的操守,她都清心寡欲二十五年了,怎么可能在睡梦中亲人?
“喏,这。”顾司砚指了指自己胸口。
沈念简直没脸见人了,顾司砚穿的可是睡袍,她怎么就能这么色欲熏心,干出这么“禽兽”的事情!
不行了,这屋子她一刻也待不下去了。
她立马就要跑,却被顾司砚一把从背后搂住了。
他环抱住她的腰身,使她整个身子倚靠在他的身上,然后在她耳边轻轻道:“小傻瓜,我开玩笑的。”
沈念一听,在他怀里挣扎了两下表示抗议,“我就知道,我哪能那么,哪能那么……”
她就是说不出来那种词汇。
“那么什么?色欲熏心吗?”顾司砚替她说。
“不不,不是。”沈念矢口否认。
“好,你说不是就不是。”
顾司砚收了玩笑,“在在,我知道昨天发生了什么。我想让你知道,你现在有我,就不需要害怕恐惧任何人。”
感受到怀里人忽然一滞,他继续说。
“我会做你的大树,给你所有的依靠,你可以依赖我,只看着我,只要你想要的,我都会给你。如果有人伤害你,我会十倍百倍的还回去,让他知道,你,没有任何人胆敢侵犯!”
他说的是“你”,是沈念这个个体,不是“顾太太”。他保护她,给她所有支撑和依靠,不是因为她是他的太太,而是因为她是沈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