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看还有谁想去了。”云为衫话里有话,“我落了东西在商宫,就不和妹妹叙话了。”
她说完施施然朝着商宫的方向走去。
上官浅眸子里升起趣味。
原来如此。
只要大小姐开口说去,其他女眷自然也有机会。
看来是她小瞧云为衫了。
这么快就和宫紫商搞好了关系。
希望云为衫能成功把她们的东西送出去。
上官浅并不担心云为衫暗中使坏,她在荷包上撒了毒粉,云为衫接过去的那一瞬就已经中毒,只要她能拿到解药,自然会替她解毒。
不过,她还真挺好奇,宋夕颜要怎么拿到解药呢?
???
夕阳西斜,落日余晖。
宫远徵在药房呆了一整天。
他最近又研制出一种新毒药,气味辛辣,喝起来像酒,能在片刻腐蚀人的内脏,让人面容酣红微笑着睡去,死状就像喝醉了酒一样。
此毒最适合用在推杯换盏觥筹交错的宴席间。
杀人于无形。
他小心翼翼把毒药从炉鼎倒到瓷瓶里,认真地塞好口,挂在自己腰间。
宫远徵有个习惯,每次配出新药,都会随身携带三天,冷不丁什么时候随机在其他人身上试药,观察其中毒后的反应,然后再替他们解毒。
对此,宫远徵的说法是,这不过是恶作剧。
(无辜众人:呜呜呜这是要他们的命啊!)
剩下的药被他封在一个酒罐子里。
足够以假作真。
做完这一切,宫远徵翻开一本厚厚的册子。
宫门有规定,徵宫每次研制出毒药或者做出新型暗器,都要将其名字及介绍登记在册,还要在后面署名是谁研制的。
这厚厚的一本里,随便翻一页,里面满满写的都是“宫远徵”三字。
然而今天他犯了难,药是配好了,叫什么名字呢?
他想了许久也没有得到满意的答案。
算了,宫远徵合上册子。
等想到了再填也不迟。
本来都要锁门了,他想起宋夕颜体内那股莫名其妙的燥热之气,又返回去替她拿了味散热生寒的方子。
回到徵宫,房内不见宋夕颜人影。
“人去哪了?”他问解夏。
“姑娘明明一早就回房了,属下一直在徵宫门口,没看见有人出去。”解夏神情紧张,“属下这就去找。”
宫远徵似乎想起什么,制止了她。
“不用了,你下去吧。”
“可……”
宫远徵一个眼神看过来,解夏知趣地退下,消失在夜色中。
他拎着药,直接推开自己房间的门,果不其然,床榻上躺着个不速之客。
其实他也是在赌,想起上次宋夕颜梦游一样闯进他的房间,就在想这次会不会也一样。
这大概就是所谓的心有灵犀?
宫远徵坐在床榻边,看着宋夕颜的睡颜,看上去安稳极了。
她在他的地盘一点戒心都没有吗?
不知不觉间,手掌扼住她脆弱的脖颈,指腹轻轻摩挲着,能感受到脉搏规律的跳动。
就这么杀了她好像也无妨。
但他不会趁人之危。
正要抽手松开,手背却被她的掌心覆上。
宋夕颜目光尚且朦胧,唇间吐出让人遐想的话语。
“公子,你的手很好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