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宋夕颜喊了那声哥哥之后,宫远徵一路上仿佛丢了魂,在爬石阶的时候还绊了两下,宋夕颜想去扶他,却被不着痕迹的躲开。
就连宫远徵自己都知道他很别扭。
明明有点开心,却死鸭子嘴硬不承认。
宋夕颜也不在意他的冷落,亦步亦趋跟在他身后,随着爬山时的动作,手腕上的铜钱串发出叮叮当当的声响。
她听见身后有人议论,说徵宫的人向来是人还没到,声音先到。
无非是指宫远徵总戴铃铛,现在来了个准夫人,竟也是浑身作响。
宋夕颜扭头看向那两个随从。
他们一惊,知道自己说错话了,正要求饶。
没想到宋夕颜还挺高兴的,丝毫不在意:“你们说的没错,这就叫夫唱妇随。”
仆从:“对对对,宋姑娘,我们就是这个意思!”
他们忙不迭的点头。
前方的宫远徵听见这对话,深呼吸平复心情,侧头看了她一眼,伸手握住她手腕。
“还有力气胡说八道,看样子是不够累。”
“那徵公子觉得,我说错了吗?”语气开朗。
“……”
宫远徵瞥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不知不觉间,他们与前面的队伍落下了好远一截距离。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认真地向上爬,彼此的动作有种心照不宣的默契。
发现这一点后,宫远徵暗暗勾起了唇角。
等他们终于爬到山顶,宫门众人已经开始收拾祭祖拜神的东西。
他们这些人大多内力深厚,一直爬到山顶都面不改色,除了宫子羽和宫紫商。
姐弟俩一边喘着气,一边去拿茱萸。
宫尚角默默观察着所有人的反应,注意到云为衫和上官浅,二人看上去也累的不轻,倒是姜离离,面色如常没事人一样。
不止宫尚角觉得奇怪,就连姜离离都觉得有些不正常,平日里她身体虚弱,走两步都会大喘,怎么今天一直爬到山顶都不觉得累呢?
反而是和她一起的上官浅,虚弱的快晕倒了。
“上官姑娘,是我拖累了你。”她以为是因为自己,上官浅才那么累,殊不知她根本就是装的。
“姜姐姐哪里的话,是我自己体弱,和姐姐无关。”
上官浅虚弱一笑,暗道姜离离真是天真,也多亏她帮自己吸引宫尚角视线。
没错,在爬山途中,她一直暗地给姜离离传送内力,让她体质加强,爬山也不在话下。
姜离离竟然还会觉得是她连累自己。
真是愚蠢。
相反,她和云为衫两个人明明不累,一到山顶却不约而同作出虚弱的样子,演技一个比一个好。
至于宋夕颜……上官浅看过去,眼神眯起。
不知道她说了什么,宫远徵竟绷不住唇角轻轻翘起。
而宋夕颜的手,竟然去勾他的手。
两人悄悄十指相握!
上官浅不得不佩服,宋夕颜用这么短的时间就和宫远徵打得火热,而她甚至连宫尚角的身都近不了。
自己是不是选错了?
宫尚角也看见宋夕颜和宫远徵的亲密,眉头皱了皱,迈开步子走到两人面前,姿态居高临下:“宋姑娘与远徵弟弟聊得很开心?”
“哥?”宫远徵一怔,莫名有点慌。
没想到宋夕颜比他更慌,看见宫尚角来了,一下子松开他的手,还往旁边站了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