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哥本来也可以成为少主的!”宫远徵情绪激动,将埋在心底的话说了出来。
宫尚角的眼神一瞬间凌冽,注视着他。
很久之后,才听见他的声音,语气很轻:“谁做少主都无所谓,只要能护住宫门。”
当真如此吗?
这是他心里的真实想法吗?
宫尚角自己都不知道。
“那宫子羽呢?他如果是少主,哥你也会这么说吗?”宫远徵开始死犟,执着地想要得到答案。
“远徵,没有如果。”
宫尚角嗓音笃定,眼神淡薄。
少主可以不是他,可以是宫唤羽,但绝不会是宫子羽。
宫门,怎能交到浪荡子手中。
眼看宫尚角不想再谈,宫远徵也沉默下来。
却听得院内一阵欣喜的喊声。
“开了!开了!开了!”
什么开了?
两人前后进去,看见池子边围了一圈人,宋夕颜在最前面,神色雀跃。
看见宫远徵的身影,她兴奋招手:“徵公子,出云重莲开了。”
宫远徵却不像她想得那般高兴,甚至有些抗拒,等真看见池子里盛放的两株出云重莲,他后知后觉,皱眉:“不对,还有五日才到花期,怎会如此提前?”
鼻尖微动,他嗅到空气里淡淡的血腥味,眼神锐利看向躲闪的宋夕颜,她一只手背在身后。
——他手上的伤口早已止血,只能是她身上有伤口。
而培育出云重莲其中一个条件就是,需每日有鲜血浇灌。
以血培育,方可医人生死。
???
“嘶——轻点,徵公子。”
宋夕颜疼得脸皱在一起,宫远徵手下力道并未减轻,语气冷冷:“知道疼,就不要多管闲事。”
“这怎么是多管闲事,夫妇一体,互为连理,公子的出云重莲就是我的出云重莲,阿颜自然有义务把它培育出来。”宋夕颜强词夺理有一套。
他从自己私用的药箱里找出许多大小不一形形色色的药瓶,往她伤口上又撒了些味道各异、颜色各异的伤药,一下子打断她的话。
看着那一堆让人眼花缭乱的药粉,她语气弱弱:“徵公子,你在给我下毒吗?”
宫远徵:……
没好气瞪了她一眼。
“是谁说自己百毒不侵。”
以前那股不怕毒药的劲哪去了?
“我这不是谨慎一点,毕竟防人之心不可无吗,万一公子恼羞成怒,将我灭口也不是不可能。”
宋夕颜越说越觉得自己有理,头一点一点的。
宫远徵被气笑了,索性一摊手,目光如炬:“你说说,我为什么要恼羞成怒?”
“因为整个宫门都知道徵公子是药理天才,又知道公子在培育出云重莲,而今出云重莲被我培育出来,公子难免觉得落了面子,所以借着给我上药的借口,趁机毒死我。”
宫远徵:“……从一开始,我就该毒死你的,若不是宫子羽……”
若不是宫子羽阻拦,初见那夜她已经是他手下亡魂了。
他努力克制心中那点异样,把所有的原因归咎在宫子羽身上。
闻言,她笑起来,狡黠如同狐狸。
“所以,下次不要对我如此心软,徵公子,我会忍不住……”宋夕颜握住他同样有伤的那只手,眸子清澈,声音戏谑:“反杀的。”
“如何反杀?”他微微抬头,看她越靠越近,直至彼此呼吸相对,竟控制不住地,有些渴。
“自然是,公子最擅长的,毒。”
她吻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