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好了闹钟,江知念慢慢地把自己蜷成一团缩进了时晔的被子里,软乎乎的,像睡在云朵里。
鼻尖萦绕的,是属于时晔的味道,虽然没有那天晚上意外泄漏时那么浓郁,却淡淡的让人很舒服。
江知念轻轻地抱住自己,迷迷糊糊间,仿佛有一只手在自己身上缓慢地游走。
就像那天晚上……
她被时晔的大手抓着脖子轻轻压在了墙上,她极力想扭过头,却被时晔的身体包着无法动弹。
那只手就是这样,从她的脖子滑到了腰间,手指……
「滴滴、滴滴——」
江知念被闹钟吵醒,不知今夕是何夕地坐了起来,茫然地看了看,然后脑袋一惊,快速爬下了床。
走之前她还不忘把床单重新整理平整,又把被子叠好,这才游魂似地飘到了客厅。
大门打开,时晔拎着菜从门外进来。
江知念心虚地坐到沙发上,随便打开了一部电影。
人一心虚就容易话多,江知念完全不知道自己现在一副海棠春睡的模样有多诱人,只是故作淡定地没话找话:“今天回来得这么早。”
比他往常回来的时间要早半个小时。
时晔轻轻“嗯”了一声,目光在江知念脸上扫过,却没说什么,只是换了拖鞋去厨房做饭。
江知念欲盖弥彰地跟到了厨房门口:“啊,我今天特别困,迷迷糊糊在自己的床上睡了一下午……”
时晔洗完手,回头看向江知念的脸,目光沉沉地从她说话的嘴唇上扫过。
越是沉默,江知念越心虚,总觉得自己好像被抓了现行。
“那个,我看天气预报说明天天晴,不如我把你的床单拿去洗一下……”
她不确定时晔会不会看出破绽,比如被子折的尺寸,或者床单褶皱的多少有变化之类的。
“不用,床单昨天才换的。”
昨天才换的,怪不得气味很淡。
“这样啊,那你一般多久换一次床单呀?”
她要是那天睡上去,应该能获得足够的信息素吧?
“一周。”
时晔觉得江知念今天有点怪,好像眼睛比往常要更水润一些,脸颊也红,尤其是嘴唇,像是被咬过一样,上面泛着淡淡的齿痕。
江知念闹了挠头:“哦,好,那到时候我再看看天气预报。”
抱着自己应该没露馅的想法,她心虚地回了客厅。
晚上吃的板栗白果炖鸡和白灼生菜。
江知念坐在昏黄的灯光下,看着时晔好似和平时没什么区别的眉眼,忽然意识到了不对劲。
这是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只有对亲密的人才有这种第六感。
“你,是不是不高兴了?是遇到什么事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