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看电视的习惯。小学至初中,家里没有电视机,上高中时住的城里的房子就像最将就的那种旅馆一样,只能睡觉洗漱,哪有什么电视。很多电视剧、娱乐节目我都不了解,更不热衷。在这方面我就是个枯燥乏味的人。
我还是一直在学英语,可也只限于英语,每天拿出单词书来背一背,周丽娟看到我背单词总要讥讽几句。在衣服标签上,或者罗琴新买的电脑里,或者其它各种包装盒上,但凡遇到英文单词,就总是故意拿给我,让我说说是什么意思。
当然大部分情况我总是答不上来,这时候她就会来一句:“你不是在背单词吗?”我一时语噻,无言以对。
有一次她买了件新衣服,说她跟我身材差不多,让我穿上帮她试试,她看看上身效果,我没多想就套在了身上,结果她说:“胸太小了。”然后自己捂嘴吃吃地笑。
那时候我很瘦,身材纤细,的确是胸小,我一直也没觉得这是多大点事。但听到她这么说还是有一种无名的火憋在心里,我自己都无所谓,你拿这个来笑我,无不无聊!她比我们早一年入职,又是校友,我不好发作。
罗琴见我跟周丽娟之间总有不对付,而我又是她的“假想敌”,她就站在周丽娟一边,两人抱成一团,她们逛街时也不叫我,请其他经常一起玩的同事出去吃饭也不叫我。我就这样跟她们成了两个阵营。渐渐地在宿舍里她们说话我也懒得搭话了。
于是我干脆在家属区重新物色了一套房子,以一个极低的价格租下来,稍微打扫了一下,搬了过去。
上大学时我就跟宿舍的女生处不好关系,为了躲避那种鸡零狗碎的小矛盾,图个清静,就宁可自己花钱租住在外面。没想到工作了还是这样。是我的问题吗?
越想越沮丧。
虽然清净了,却也更加孤单了。
但好歹算是有属于自己的窝了。再也不用“被陪着”看无聊的电视了,也不用听那些污染耳朵的屁话了。
那时候办公室里有一个将要退休的姓周的女老师,也常常是一个人,她的家在省城滨都,只有周末才回去跟她老公团聚。
我下班后没事干,常常待在办公室上网,她也总是待在办公室,一来二去就跟她熟悉了起来。
我们一起逛街,她带我到美容院去洗脸,护理皮肤,到她住的地方玩,看她搭配衣服,看她非常有计划有规律有节制的安排每周的生活,蔬菜买多少,鸭蛋买几个,每一项小事都计划的那样井井有条。
跟周老师在一起总是能开阔眼界,学到很多东西。她算是我那个阶段的一个生活导师。
我又重新找到了生活的平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