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年龙年,大年初八,我顺产生下一个男孩,七斤二两,头发乌黑,白白胖胖,母子平安。
对我的人生来说,这是一个新的起点。
说起来,我也算是儿女双全了。
但滑稽的是,我的两个孩子,却都是没有父亲在身边。
春妮稍微好点,起码出生的时候她爸爸在旁边。
儿子就全然可怜了。
赵雪梅抱着我儿子仔细端详了半天,轻轻说道:“给取个名字吧。”
我望着窗外和煦的阳光和微微晃动的玉兰树枝说:“那就叫冬青吧。”
赵雪梅不解,她说:“前几天刚立春了好不好?”
我笑了,给她解释道:“也不是说生在春天就叫春什么的啦,妮儿的确是春天出生的,所以当时想的小名越简单越好,就叫了春妮。但这个孩子,他是在最严寒的冬季孕育的,不仅仅是他发育的过程是在冬季,更是孕育他的这个过程也是我人生最寒冷最艰难的冬季。”
但冬天过了不就是充满希望的春吗?
所以叫他冬青,是为了纪念人生路上这一段仓皇凄凉的暗黑日子,也更是预示着他的未来会有无限希望。
当然后面这些话我没有说出来,只是在心里这样暗暗地想。
时下病房里只有我们两个人,赵雪梅表示理解。
一会儿护士进来说要给新生儿做一个简单的身体检查,赵雪梅将孩子轻轻放在我身边。
护士进行了几个最基础项目的检查,说:“这孩子心率稍微有点快啊,观察两天看看,我去那边给主任医生汇报一下这个情况。”
我一听有点紧张了,赶忙问:“心率快?怎么回事啊?严重不?”
护士只得耐心地跟我解释道:“心率快的原因有很多,你先不要着急,先观察一两天吧。”
原本安定了的心又有点悬了起来。
但愿菩萨保佑,这个孩子不要有什么闪失才好。我带着春妮已是很辛苦了,再带冬青说实话也是勉为其难,如果他要是再有点什么疾病,不顺利的话,那我就真是负重难行了。
生活适当的压力会给人某种激励,但若重量多度,则会压垮一个人的。毕竟每个人的承受能力是有限的。
过了两天,护士又测时,说是心率基本正常了。但她说,还是稍微有点快的,不过问题不大。主任医师也是这个观点,也说不是什么大问题。我的内心算是稍稍宽慰了一些。
冬青是一个很喜欢哭闹的孩子,睡醒来要哭,饿了要哭,尿了也要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