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袖不仅暗戳戳丢了糕点,同时还沏好了茶。
虞枝喝着茶,只觉得今天的茶水格外鲜甜。
看了一会儿医书,虞枝觉得身上有些乏累,好像还有些口干舌燥,于是打算先去用晚膳。
辛鸾回到院子里,却没看见裴昭的身影,拉住一个洒扫丫头便问:“少爷呢?”
洒扫丫头甚至都进不了内院,哪里知道裴昭能去哪儿呢,只能瑟缩着摇头。
辛鸾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毕竟算算时辰,药效应该差不多发作了。
“表哥呢?”辛鸾正巧这时看到了碧莲,便问道。
碧莲原本是打算跟着陈惠锦去庄子的,到底她是自幼服侍陈惠锦的。
可陈惠锦却执意不带她,还特意嘱托她,一定要看好裴昭和辛鸾,尤其是辛鸾。
“表小姐,二少爷晌午说晚上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先出去准备准备,让您不要担心,不会误了时辰的。”
辛鸾闻言稍稍放下心来,自我安慰着,也许他回来直接去了大房也说不定,毕竟裴昭是个又急又色的。
只是她还不放心,便悄悄去了大房探听动静。
虞枝晚膳没用多少,只觉得身子发软,还以为是生病了,便回去休息。
辛鸾赶到时正巧碰见裴令嵇风尘仆仆地下了马。
“这下可糟了。”辛鸾心中暗叫不好。
不管裴昭在不在里面,都不是什么好消息。
裴令嵇今天瞧见了个很是漂亮的玫瑰簪子,一眼便觉得很适合虞枝,回来听闻夫人用了膳休息了,还以为是今日伺候裘老夫人疲累了。
便自己用了晚膳,又洗了澡,之后去书房看书。
伺候的小厮因少爷不喜绿茶,便将虞枝下午喝过的茶换掉了,见少爷有些疲累,还贴心的点上了安神香。
香气氤氲袅袅,没一会儿裴令嵇便觉得浑身燥热难耐。
这种熟悉的感觉他很清楚,上一次喝了陈惠锦的茶,回来的路上便发作了。
他甚至不清,只知道要找个床自己熬。
只是才摸到床榻,便摸到一团柔软。
虞枝也是满脸通红,浑身火热,裴令嵇只是隔着衣服触碰到她,便觉得有火苗顺着烧断了理智。
脑海中的清醒克制全无,只有一个想法在疯狂叫嚣:“她是我的夫人,明媒正娶的夫人!”
裴令嵇看着那柔软的唇,正欲贴上去,突然被胸前的簪子划了一下。
疼痛稍稍唤回了理智。
他看着虞枝痛苦的容颜,觉得自己实在龌龊。
裴令嵇拿出簪子,用力在掌心一划,积极克制自己向后退了几步。
“夫君,不要走。”虞枝哭得猫儿似的,伸手拉住了裴令嵇的衣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