猪油炼好了,排骨也腌制到位,陈长生在锅里搁点猪油开始烧排骨,等上了色,再放入调料炖煮。
锅子里传出“咕嘟咕嘟”声,排骨炖出香味,用筷子戳了戳,软烂适宜。
面条也煮好了,五只碗装满了手擀面,再码上几块排骨,浇上汤汁,陈家母子五人一人一碗,吭哧吭哧埋头苦吃。
“我的娘诶,你的手艺也太好了。”陈大福再次感叹。
娘这手艺,他想学,他必须学,家里大厨的位置必须是他的。
这香味又传到隔壁马婶子家,马冬梅在屋里吸着鼻子不停地嗅,“娘,四喜家又在吃啥好吃的,咋这么香呢?”
铁蛋也在一旁附和,“前几日吃盖浇面,今日又吃好吃的,刚刚我好像还闻到猪油的香味。四喜家是不是发大财了?”
马婶子也想说这话,陈家大嫂子昨日里还花五文钱让她做那竹签,五文钱都快赶上村里妇人做工半天的工钱了。
她让冬梅出去打探下情况,冬梅正巴不得呢,跳着脚就出去了。
冬梅隔着篱笆喊陈四喜,问四喜在吃啥好吃的,陈四喜嘴边流油,“我娘上城里买的排骨,烧的可好吃了。你尝一块。”
陈四喜夹了一小块给冬梅,也不是四喜多大方,主要是两丫头年岁差不多大,经常一起玩,冬梅平日里有啥好吃的,也总会给她塞点。
冬梅嗦着这小块排骨就飞奔回屋,赶紧告诉马婶子和铁蛋哥。
陈家这日子真的好起来了,又是白米白面,又是猪肉,还有排骨。
要说羡慕,马婶子肯定是羡慕,但更多的是欣慰,她本就是个心肠软的女人,知道一个寡妇带大四个孩子有多不容易。
吃完晚饭,孩子们借着月色接着干活,陈大福从饭前开始磨豆浆,磨到现在也才磨完一两,那杵臼实在太不趁手,他两只手的虎口都杵得有些生疼。
要是有石磨就好了,方便又快,不过家里穷,没有那物件。
陈长生在屋里盘点着这几日的银钱。入账十四两多,买调料和衣裳花了将近二两,手里还有十二两。
爽口地皮菜一天五十碗,刨去成本,每日利润整好一两银子,顺利的话,一个月就是三十两银子。
这么多银钱每天放身上也不安全,放家里她更不放心。就她家那个院子大门,一个身强力壮的成年男性一脚就能给踹倒,堂屋大门也只弄了把破锁挂着的。
得找个地方藏起来。
陈长生记得那虚拟手环带有存储功能,就是要花两千两银子开通这项功能,上哪儿去弄这么多钱呢。
正头疼间,马婶子的声音在院子里响起,“陈家大嫂子,方便说会儿话吗?”
陈长生将银钱放在屋子的橱柜里,掩好柜门出去了。
马婶子提着一只篮子,笑着,“大嫂子,听二禄那孩子说你家要收地皮菜,我家冬梅和铁蛋一大早也去山里捡了几斤回来,说是换几个钱买糖葫芦吃。我也不知道现在还收不收?”
陈长生,“收的,一文钱一斤。马婶子这里估计有三斤,我去给你拿钱。二禄,把你马婶子地皮菜接一下,待会儿一并洗了。”